這一手顯露，於總徹底折服。
於總從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大佬，已然成為了小迷弟。
葛忠惠也不廢話，直接提議進入正題，要看一看現場。
一群人一窩蜂地跟著，當然這裡面大多數是於總公司的員工，都想親眼目睹老闆請來的大師到底是如何做法的。
我跟在那些個員工的人群中，不免聽到一些嘀咕。
這些員工顯然沒有剛剛經歷辦公室的一幕，所以除了大多數人是出於好奇，圖個新鮮之外，還有小部分人則是對老闆頗有埋怨。
他們埋怨老闆迷信，又要花冤枉錢之類的。
人之常情，我也理解。畢竟，若不是我奇幻的經歷和對葛忠惠手段的瞭解，我也定然對這種所謂的法事嗤之以鼻。
一路上，於總猶如一個殷勤迎接領導視察的角色，弓著背跟在葛忠惠的側後，詳細地向葛忠惠介紹著工地的那件趣聞。時不時涉及到細節，於總還要求緊隨其後的專案經理再行補充。
在專案經理彙報工作的時候，我看到了於總和楊總說著悄悄話，似乎是在詢問大事若成，如何感謝之類的問題。
看來，於總對於張大師還是非常之崇拜與信任。
工地之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工作，機器都停止了轟鳴，都在饒有興致地圍觀這裡發生的一切。
只見葛忠惠口中唸唸有詞，掐指計算著同時，一步一步在工棚前面的空地上划著框框。
楊總忽然來到了我的身邊，附耳小聲說道：“馬律師，這麼多人看著，不要緊吧？要不要清個場？”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需要吧。我對於這些東西實在是不懂，也不知道究竟法事是怎麼運作的。即便這法事只是掛羊頭賣狗肉的一個幌子，具體怎麼操作還要葛忠惠自己才能拿捏。
既然葛忠惠對於環境沒有提出要求，那應該是不打緊的。
葛忠惠小聲在於總耳邊說了幾句，於總立刻吩咐手下工作人員到處宣揚“不許拍照”的命令。
2010年這會，一部分的手機雖然已經具備了拍照或者攝像的功能，實則清晰度極低。何況在工地之上，大多數的建築工人，哪怕有手機也還是那種只能通話和傳送簡訊的手機。
這個命令的執行和貫徹，主要還是針對尾隨而來的個別辦公室人員。
雖然葛忠惠並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法事，可這種事一旦留下照片或者影像，或又傳播到網上，那自然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堂而皇之大搞封建迷信，要是被人盯上，說不定還會影響張明明的其他生計。
也許有人會說，這麼上下聯合，“坑蒙拐騙”，難道不會犯了陰司的禁律？
其實這大可不必擔心。
葛忠惠作為原本陰曹司的鬼差，雖然沒有權力巡視陰陽兩界，但對於陰司的規定絕對比那些個暫時充當陰曹司職能的陰兵更為熟悉。
上下聯手，透過各種配合所營造的假象來欺瞞陽間人的行為自然是不允許的，不過陰間的抓捕行為也確實給陽間的人帶來了困擾。
陰司絕對不能影響干涉陽間的事務，這是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