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試探性地問及鬼聖女究竟在樂土教中處於什麼樣高位的時候,鼎爺只是諱莫如深地回覆“很高很高”。
鬼聖女的地位極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具體高到什麼程度,也許就連鼎爺都不清楚。又或者,鼎爺非常清楚,但迫於某種壓力而選擇了沉默。
總之,他並沒有告訴我們。
我心中不禁暗暗想象,如果出現一個所謂的七聖女,倒是應了七仙女的景。可是,若其他六個仙女都猶如鬼聖女一般的模樣,那顯然就不會存在牛郎耍流氓偷衣服的故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鼎爺藉著“溜鬚拍馬”的春風,享受著美酒帶來的刺激,始終侃侃而談。那麼多的話語似乎只有一箇中心思想,鼎爺非常牛。
若是今後我們跟著鼎爺混,吃香喝辣的生活不在話下。
我不由地懷疑起來,今天的宴會難道是鼎爺假借鬼聖女的名頭和場子在招攬人心?若真是如此,這借花獻佛的膽子也太大了。
見過狐假虎威的,沒見過如此在眼皮子底下膽大包天的。
作為鬼聖女的府邸,難道就沒有眼線會彙報鼎爺的一舉一動嗎?
我分明見到,在極樂樓的比鬥場所,鼎爺見到鬼聖女時候一樣是噤若寒蟬的樣子。與其他侍從相比,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區別。
這是怎麼回事?鬼聖女的默許?還是鼎爺根本就真的能在這府邸之內一手遮天?
又或者,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雖然鼎爺害怕鬼聖女,但鬼聖女卻可以在明知鼎爺所作所為地情況下,依舊對其保持放任的態度。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們只是裝模作樣地小酌而已,但鼎爺卻已經明顯充滿了醉意。
可是,即便到了此刻,也不見鬼聖女準備接見我們的任何動靜。
難道說只能在這鼎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嗎?
鼎爺的作風並沒有讓我們真的信服,倒是讓各自身邊的女侍崇拜不已。
柳條兒始終緊緊地依靠在我的身邊,雙臂纏繞在我的手臂之上。她聚精會神地聽著,始終一言不發。似乎就連自己說話都會讓她惋惜少聽了鼎爺的任何一句金玉良言一般。
每每聽到鼎爺說到的顯赫之處,柳條兒都會下意識地暗暗在我的手臂之上用勁。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學同學多年後舉辦了一場同學會,大家紛紛帶著配偶而來。
一個同學高調地訴說著自己這幾年來如何如何風光的時候,自己的老婆卻在桌子底下暗暗使勁,大有一種鞭策催促的意思。潛臺詞就是,你這同學混的這麼好,你多和他表示表示,多走近走近。
女人就是這麼感性,容易被輕易的言語所矇蔽。女鬼亦如是。
社會上什麼錢最好賺,高居第一位的就是女人的錢。這其實也正是利用了女性感性的心理。
也不論真假,也不論對自己是否適合,只要看起來確實是那麼美好,覺得自己佔的了便宜,那是一股勁地縱身跳了進去。
不僅是自己,就連身邊的人都會被強制動員起來,加入他們一樣的陣營。
如果你提出異議,提出規勸,或者因此發生齟齬,那她會認為這多半是感情出現了裂痕的外在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