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迪安納發難的時候，其他人基本保持沉默。
表面上是一個大師級神棍自詡站在道德制高點向物理學派進駐惡魔之口的法師團長髮難。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各大教派對物理學派的打壓。
要怪就怪物理學派太扎眼了。
單純一個唐斯，還可以推說是唐斯天賦異稟，是百年來第一天才。
也就一年的工夫，哈利不聲不響地晉升傳奇大法師了。
眼看三弟子巴倫德似乎也快了。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雷恩有種只要弟子質素夠就能量產傳奇強者的本事？
這可是動搖其它教派根基的超級大事！
頂級的老牌教會也就是十來個傳奇坐鎮，這還是囤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結果。比如光明教會就有三個傳奇的矮人聖武士，眾所周知，矮子的待機時間很長。只要不隕落，一尊大佛動輒可以庇護教會兩、三百年。
除非是傳奇級別的魔頭入侵大陸，而且是巫妖那種擴散能力很強的傢伙，否則光明教會極少讓這些超長待機的大牛出手。
如今物理學派弄兩個人類傳奇就算了，還特麼有兩個矮人內門弟子，明擺著晉升到傳奇就只是時間問題，各大教派簡直是羨慕妒忌恨到幾近發狂的地步。
他們不敢明面上跟雷恩的物理學派開戰，只能暗中慫恿這些看似不幹事，偏偏身份又不抵的神棍試探、又或者噁心一下雷恩。
沒想到，物理學派的傢伙一個個的生肖就是屬【火藥】的，一點就著。
馮達克一發飆，全場他喵的安靜了。
說真的，這位矮人太子玩火厲害是一回事，其實他本人是很謙遜、有種真正意義上的儒雅。
從真正滴儒雅，到動不動威脅說殺人全家的‘儒雅隨和’，差距只在於鐵手氏族的表態。
自從他爹在雷恩失蹤時力挺物理學派，甚至表示有志於立物理學派為國教，這就是徹底站隊，跟物理學派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物理學派若是昇天，咳，就是雷恩師父不裝了，在卡奧斯世界封神，他們鐵手氏族固然跟著在物理意義裡上到天國神域。物理學派若是撲街，他們就會很慘，最壞打算是滅族，好一點也不過是在卡拉克帝國苟著，出錢出力出人命，沒大變故的話，很可能會被壓榨上百年。
可縱觀卡奧斯大陸萬年曆史，哪家世俗政權不是靠這個發家的？
好像斯威特蘭那種兩頭下注是沒好下場的，雷恩一回歸，立刻斷掉那邊的法師名額。姑且不說眼巴巴等著法師用的兩大帝國是如何背後給斯威特蘭下絆子，光是雷恩弄個聯盟福利，就把斯威特蘭人給氣死了。
冰狼學派那些跟物理學派混的小門派，甚至是門下的弟子，如今手頭緊的時候可以從物理學派這裡借錢。
年利率5%，單利，每年計算一次利息。
根據門派關係不同，小門派和門下弟子的借貸額度也不同。
這利率有多離譜？就算是從物理學派借錢出來，然後轉手給商人，就能獲得至少三倍的利息。當然借出去的錢如何要回來，就要自己負責。
光這個，就足以讓經濟狀況不大好的小門派感動得願意為物理學派去死。
很顯然，雷恩現在的方針就是讓利給自己人，然後誰敢冒頭反對物理學派就摁死誰。
深知這一點的馮達克碰到敢挑釁的，還不直接往死地弄？
當這位身份高貴、渾身浴火的矮人大法師一步一步地逼近路迪安納時，這老貨居然嚇尿了，物理意義上的先暈過去，然後一灘水跡在褲襠蔓延開。
馮達克：“……”
卡爾元帥連忙打圓場：“還不快把這個混蛋拖下去？我以後都不想在惡魔之口見到這滿嘴胡話的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