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泱聽得瞠目結舌,“聽你這麼說,沈恆安還真是一個人物。”
“我可從來沒說過他是個廢物。”沈恆安不是廢物,但是人渣。
“誒,傾城,你說沈恆安這麼處心積慮地靠近駱家,是為什麼啊?真的只是為了接駱家的勢,實現階級跨層嗎?”秦泱泱直覺真相不會這麼簡單。
阮傾城沒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問了句:“南洲城有多少男人羨慕沈恆安?”
秦泱泱笑道:“就沒有幾個男人不羨慕他吧。畢竟,駱家家大業大,駱月容長得也不賴,他可是人生贏家。”
“就是咯。管他目的是什麼,只要能成為駱家女婿,就足以讓全南洲城的男人羨慕了。”
“沈恆安的人生,跟我沒關係了,我也不在乎。”嘴上是這麼忽悠秦泱泱,但阮傾城兩隻眼睛卻時刻盯著沈恆安。
沈恆安的背後站著歐家家主歐九輝這座大山。
歐九輝想要借沈恆安這把劍扳倒駱家,他早就將屬於沈恆安的過去做過替換。
在歐九輝的安排下,沈勁松的小兒子早就因為難產去世了,沈勁松死後,大兒子被鄉下的外婆接去照顧,祖孫倆都死在了一場山洪中。
而沈恆安的人生,只能追溯到孤兒院。
金仇明手底下養著一批專業的偵探,他們每一個都是從刑偵學院畢業的精英。
尋常人查不到的線索,他們總能順著一點兒蛛絲馬跡追蹤到根源。
阮傾城也是找對了門路,靠秦泱泱這層關係得到了金仇明的幫助,才有幸挖掘出那些早就被歐九輝毀滅的真相。
金仇明手底下那群人能查到那些深埋的真相,但駱耀國的人卻不一定有那個本事。
醒來,駱耀國至今都不知道沈恆安跟沈勁松是父子關係。
若是駱耀國知道沈恆安就是當年那隻替罪羊的遺孤,沈恆安恐怕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阮傾城現在就等著沈恆安早些乘上駱家這條大船。
只要沈恆安能認真執行他的復仇大計,他們就是暫時的盟友。
若沈恆安被駱家的浮華迷了眼,想要專心做他的豪門女婿,那她絕對第一時間將沈恆安是沈勁松兒子的事捅到駱家人面前。
見阮傾城對沈恆安似乎真的失去了興趣,秦泱泱也沒興趣再聊這個人了,掛掉電話前,她問阮傾城:“他倆婚禮,你去嗎?”
阮傾城說:“這得看君先生的安排。”
君修臣帶她去,那她就去。
秦泱泱嘻嘻一笑,她篤定地說道:“君九爺肯定會帶你一起去。對了,程老太太八十大壽,據說要大辦一場壽宴。”
“這個時候?”阮傾城說:“程爺好像還沒出院,老太太有心情辦壽宴?”
“聽說是大師的安排,大師說辦一場喜慶壽宴,能衝一衝程爺身上的病氣。醫學手段沒作用了,老太太現在只能寄託在神佛這些事上了。”
阮傾城有些無語,但也能理解老人家盼著孫子早日康復的心情。
“我們家收到了邀請帖,我婆婆想要帶我一起出席。”提起這事秦泱泱就傷腦筋,她說:“我婆婆嫌棄我沒教養,程爺小姑辦了一所禮儀培訓學院,十有八九是要將我送去學習禮儀。”
秦泱泱哀嚎不已,“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還要去學習禮儀教養,你說這像話嗎?”
阮傾城為秦泱泱流下同情的眼淚,“你受苦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更糟心的是什麼嗎?”秦泱泱說:“我聽金仇明他媽說,程老太太名義上是辦壽宴,實則是要將全南洲城那些優秀的單身姑娘集合到一起,讓大師給看看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