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共有多少狩獵人?”她是102號,不知道獵人總數是多少。
“不清楚。”陳昂說:“只有參加本次狩獵活動的玩家才清楚具體情況,在這之前,你只知道你的身份號。”
陳昂提醒她:“若是獵物搶走你的牌,獵物就能擁有免死的權利。作為玩家,你就輸了。”
“輸了會怎樣?”阮傾城挑眉,語氣莫測:“我會成為獵物?”
“那倒不會。”陳昂告訴她:“在一場狩獵賽中,玩家不會淪為獵物,但失去獵人身份牌的玩家必須答應獵物主人的一個要求。”
“當然,這種玩法只適用於真人大逃殺狩獵賽。普通的狩獵活動中,是沒有這些規矩的。”
阮傾城頓時明白陳昂的真正用意,“你是說,狩獵者中,可能會藏著一些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他們故意以獵物的身份進入狩獵場,是為了幫助他們背後的僱主贏得比賽?”
見阮傾城一點就通,陳昂那張冰塊臉上終於有了欣賞稱讚的笑意,“阮小姐果然聰明。”
“我知道了。”阮傾城將身份牌戴在脖子上,調到合適的尺寸,便穿過湖上水廊,朝著那棟宮殿走了過去。
宮殿外站著兩排體格魁梧的持槍安保人員。
他們看見阮傾城脖子上戴著的通行牌後,果然沒有為難她,恭敬地將她帶了進去。
宮殿大廳裡聚集了一百多號人物,這些人都是玩家,都穿上了便於行動的勁裝。
阮傾城很容易就找到了君修臣。
他遠離玩家,站在大廳後面的走廊上。
他身穿黑色衝鋒衣,藏藍色工裝長褲,褲腿束在靴子裡面,正咬著一根菸背靠著身後的欄杆。
脫了西裝,他便是叢林暴徒,一雙黑眸像是淬了毒的匕首,鋒芒畢露,殺人無形。
注意到阮傾城的到來,君修臣朝他招手。
阮傾城穿過人群向他走過去,卻在半路被人攔截,“阮傾城?你怎麼也在?”
駱月容穿著一身黑色戰鬥裝,打扮得像是個特種女警,英姿颯爽,倒是很適合拍照凹造型。
阮傾城停下來,越過駱月容向她身後方望去,意料之中看見了沈恆安。
沈恆安應該不是這裡的會員,那就是駱月容帶她進來的。
“你能帶沈恆安進來,我自然也能被人帶進來。”阮傾城越過駱月容就走。
駱月容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目光落下她左臉上。
阮傾城今天略施淡妝,沒塗粉底液,只抹了點遮瑕提亮膚色。
駱月容見她左臉上的疤痕真的被修復了,她不由得諷刺一笑,“君九爺對你果然不錯,為了修復你的臉,花了重金吧。”
阮傾城微微一笑,她問駱月容:“駱小姐很羨慕是不是?”
“我羨慕你什麼?”駱月容對此嗤之以鼻。“我要什麼有什麼,而你要什麼沒什麼,我至於羨慕你?”
說這話時,駱月容一臉傲然。
莫說阮傾城現在聲名狼藉,還是個主動爬男人床的傢伙。
就算阮傾城沒有坐過牢,也沒有毀過容,駱月容也不會羨慕她。
她是駱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建橋商學院畢業的金融高才生。
她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歷有學歷,要容貌也有容貌,不至於去羨慕妒忌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若不是她們中間橫著一個沈恆安,駱月容真不將阮傾城當回事。
“駱小姐樣樣優秀,自然用不著羨慕我。但...”阮傾城玩味地笑起來,看向後面她們後面的沈恆安。
她貼心地放慢語速,溫柔地說:“但你一定很羨慕我用錢就能將臉上疤痕成功修復,而你就算傾盡家產,也無法替你的未婚夫修復殘腿。”
駱月容早就見識到過阮傾城的伶牙俐齒,卻又一次被她成功激怒。“阮傾城,你真是令我不齒!”
阮傾城忍不住冷笑,“明知道惹我是自討沒趣,還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