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石板路上一片死寂。
江橋一邊走，一邊和人頭對話。
這一幕如果被人看到，估計會直接被嚇成傻比。
“你意思是，這條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期間換了許多代的居民。而這附近空地，曾經都是房屋，只是後來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四周的光線越來越暗。
但是原本一片空白的兩邊，偶爾會出現一座荒墳。
每到這個時候，老賭鬼都會催促他趕緊走。
“是的。居民經常會在老房子裡找到一些老物件。只是大多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少部分還帶著靈異的，也多是不祥之物。”
“所以漸漸的，就很少有居民來老街這邊了。”
老賭鬼沉聲說道。
雖然只剩下一個頭顱，但是卻並沒有讓他陷入重傷垂死的地步。
甚至，如果你只聽聲音的話，根本不會想到他只剩下頭了。
“你們可是厲鬼，難道也怕不祥之物？”江橋有些好笑。
厲鬼怕不祥？
你在開什麼亂七八糟的玩笑。
“小哥，話不能這麼說。鬼和鬼也是不一樣的。”
“這就像人類當中，有普通良民，也有兇殘歹徒。普通人見到殺人犯，天然就會忌憚三分。”
“厲鬼也是一樣的。”
“遇到一些煞氣極重，或者帶有強烈詛咒的物品，也是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倒不是因為那玩意會傷到我們。”
“只要是這種東西，往往帶著一些因果。你拿走以後，很可能後面出現難以預料的事情。”
老賭鬼有些感慨的說道。
江橋還是第一次聽到厲鬼跟他講這些東西，感覺油鋸割屁股，開了大眼！
突然，他中一動。
既然老鬼可以交流，那何不問問自己心裡一直以來的一些疑慮呢？
想到這兒，他開口道：“對了，老鬼。問你一個問題。”
“你看上去可以跟人交流，但是有的鬼為什麼跟智障一樣，只按照本能做事？”
“這鬼與鬼之間的差距，感覺跟人與狗一樣大啊！”
“這是什麼道理？”
“還有，你知道山鬼嗎？聽說你們厲鬼最初是從洞穴裡鑽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啊？”
江橋把自己在靈異世界裡聽到的一些東西，一股腦的拋了出來。
想要看看正牌厲鬼怎麼回答！
這些問題一出來，老賭鬼頓時陷入了沉默。
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良久，他才幽幽的開口道：“關於山鬼和地窟，我知道的可能並不比你多……或許還沒你多。”
“小哥，有一說一，我相信你也不知道自己十代前的祖先是個什麼樣子吧？”
“這些事情太久遠了，或許只有藏在死城裡的那些老傢伙才知道。”
“至於厲鬼與人交流……有一部分是佔據了活人身體，吸收了他們的記憶，自然也就擁有了交流與思考的能力。”
“但大部分擁有自我認知的厲鬼，需要吸收詭譎才行。”
吸收詭譎？
江橋臉色一愣，隨後瞪大了眼珠子。
臥槽！
“你的意思是，吃掉一隻詭譎以後，就可以擁有自我認知的意識？”他立刻問道。
“不一定。或許一隻，或許兩隻，或許五隻。要看詭譎本身的情況而定。”
“當初我是擊殺了三名被詭譎寄生的人類後，才慢慢有了自我意識。”
老賭鬼輕聲說道。
對於擊殺過人類的事情，沒有一點隱瞞。
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