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往街道外面走。
或許是因為靈異干擾的緣故，隨身攜帶的通訊裝置已經完全不能使用了，開啟頻道後只剩下“滋滋滋”的電流聲。
稍微等待久一點，還會有奇怪的聲響從裡面傳出來。
大雨讓能見度變得很低，十幾米外的景色一片模糊，只剩下一個輪廓。二十幾米外則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楊棟緊緊抓著雨傘，感覺落在頭頂的根本不像是雨水，而是一具具屍體。
沉重、冰冷、僵硬，隔著傘布隱約能看到人形影子。但仔細去看，又只有砸下的雨水。除了怪味刺鼻外，倒也沒有生其他的異常。
“這樣走下去不行。”
楊棟帶著兩人走到一處銀行門口的屋簷下，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樣下去，我們很可能會迷路。”
“如果只是簡單的鬼打牆也就罷了，但是按照孟雯雯的說法，這裡很可能正在生現實與靈異之地的融合，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走到不該去的地方。”
他不清楚孟雯雯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因為他沒有遇到過。
但是如今之計，任何不確定的危險都必須當做確定來對待。否則稍微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那現在怎麼辦？”
孟堅望著傾盆大雨，沉聲問道：“你是想找一個熟悉的地方暫時先躲一躲雨？”
“是的。”
楊棟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片街道的不正常，很大可能與這場暴雨有關。這場暴雨又源自頂尖覺醒者之間的大戰。”
“我們身處其中沒有辦法改變什麼，甚至可能在這裡迷失方向。”
“但萬幸的是，這條街道我們都很熟悉。有些什麼建築，開了哪些商店，全部一清二楚。所以我認為如今最好找一處地方先避避雨，等待暴雨停歇或者變小。”
在雨中越是往前走，那股不祥的預感越是濃郁。
這是來自體內的靈異示警，如果不聽勸繼續往前走，八成會遇到可怕的事情。
“找一個建築先躲避一下暴雨，等待附近靈異逐漸成型或者消散，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是萬一那屋內有鬼呢？”孟雯雯擔憂的說道。
靈異之地兇險異常。
哪怕還未徹底入侵過來，但一些厲鬼也有可能已經提前進入了現實之中。
“我們在街上走難道就安全了？”
楊棟掃視了一眼街邊地面上的積水，偶爾會有一些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從水中一閃而過。有些像倒影，又有些像是水中有東西劃過。
但是路面的積水能有多深？
積水上方也在視野範圍內，並沒有看見有東西經過。
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他們三人。
“不錯。”
“建築內不安全，但是四通八達的街道上可能更不安全。”
“我們其實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選擇，不過是從壞與更壞中二選一罷了。”
孟堅沉吟了一下，同意了楊棟的觀點。
至於街道和建築內哪個是壞，哪個是更壞，他傾向於街道更壞。
當然。
二選一最好的結果也只有百分五十的正確率。
而靈異事件中，則很可能出現百分百選擇錯誤的情況。比如兩個地方都不是最優解，全部是最危險的地帶。
但是身處其中，實力不足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對是錯，也只能交給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