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倆和孟老爺子一起喝了不少酒,我們從他家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剛一出門,我就感覺這溫度簡直都不是好冷。
我跟黑哥說我倆要是多在外面待一會,很容易就變成那個凍死鬼陳向東那樣的下場了。
關於這個可真不是我危言聳聽,而是有事實依據的。
有東北的小夥伴們肯定都知道,在東北這個地方一到冬天,每個城市每年都得有幾個凍死的。
這些人裡頭很大一部分都是剛喝完了酒的醉漢,都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倒在哪裡就睡過去了。
這麼睡一宿,等到第二天再被人發現的時候,整個人基本都已經凍成冰坨子了。
當時想到這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來我倆吃飯之前遇見的那個凍死鬼了。
一想到這哥們死的那麼痛苦,死後家裡又沒人管,其實說起來也挺悽慘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啥可替他不值得的,畢竟他求我們幫他的時候都滿嘴謊話呢,這生前指不定做了多大的孽呢。
我心說這事我不管,肯定不管,說啥我都不管。
可我心裡當時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感召這個東西你不服不行,它來的是真快啊。
就在當天晚上我和黑哥回到住處睡著了之後,我竟然夢到這個叫陳向東的凍死鬼了!
而且我夢見的應該是他生前的一幅場景,夢裡邊有他,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他媳婦。
他媳婦身後還領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和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我估計這應該就是陳向東所說的他的那一兒一女。
夢裡頭的這個陳向東正在跟他媳婦吵架,他們吵的具體內容我聽不清,但能看得出來他媳婦很生氣,嘴上一邊吵著還一邊拿桌上的茶杯砸他。
可正當我這份八卦之心被成功勾起來了的時候,我突然猛地一下就醒了。
一看時間才半夜三點多,遠遠沒到我該自然醒的時候。
等到睜開眼睛稍微緩了緩神之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咋回事。
按理說這個陳向東是沒本事給我託夢的,不管他找上誰都不可能找上我。
因為我身上一直有護法的仙家,像陳向東這種橫死的厲鬼根本就影響不了我什麼,他來了就會被蟒天青他們幾個擋出去。
那我能做這個夢就只有一個原因,這應該又是受感召而來的,意思是告訴我,陳向東這事我必須得管。
我心說那行吧,既然躲也躲不過去,那我就管管他這凍死鬼的事吧。
誰讓這事被我給趕上了呢,這其實也算是一種緣分。
於是我就在心念裡叫出了蟒天青和蟒天蘭,讓他們倆去那個電線杆子底下,把陳向東的鬼魂抓到我這來。
蟒天青和蟒天蘭領了令之後,隨即就從窗戶飛了出去。而我在屋裡也沒閒著,直接走到隔壁敲響了黑哥的房門。
當時黑哥可能是因為喝了點酒睡得有點死,我在門口敲了大概得有五分鐘,他才在屋裡回話:
“誰啊?大半夜的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