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了這副場景的我,心裡的繃著的最後一根弦也終於隨之斷開,胸口頓時燃起一股無名業火。
面對著困住張姨的荊棘牢籠,我想都沒想,直接就要衝上前去將其徒手撕開。
這裡是無我境,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是未來的白薩滿,在這裡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麻煩。
可被困在牢籠中的張姨,見我竟要赤手空拳地前來對付這些荊棘,突然朝著我暴喝一聲:“傻孩子你別過來!別被這些東西困住了!”
當我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不以為然,心中以為是張姨擔心我的安危,怕我也著了這些荊棘的道。
但很快,隨著我握著荊棘條的手不斷用力,我也從中感覺到了這牢籠上的荊棘似乎是在反抗我。
這種感覺並不能用堅固來形容,它更像是如張姨所說的那樣,構成牢籠的這些荊棘是有生命的!!
我若是對它們放鬆一些,它們便也會展現出一副鬆垮的狀態,就好像是隨時都可以讓張姨從裡面逃脫一樣。
但我一旦用力,這些荊棘便會像一條條帶刺的長蛇一般,以巨大的力量來抗衡我試圖扭轉它們的雙手。
此時的我心急如焚,心中不斷想著用靈狐火去燒這些荊棘,可卻又礙於擔心張姨的安危,只好作罷。
被困在牢籠中央的張姨見我的雙手已被荊棘劃得鮮血淋漓,頓時兩行熱淚便從眼角流了出來,直讓我趕快停下,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可我卻偏不死心,面對著眼前對我傳道授業的恩師,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把她救出去。
就在此時,從我掌心中滴落地面的鮮血突然有了異常的反應。
只見這些血液在落到地面之後,便逐漸向一起匯聚,最後竟凝成一條由血液化成的小溪,緩緩滲入地底。
而那些剛剛還死命抗衡我的荊棘枝條,也在這股血泉流入地底之後,開始逐漸安分下來。
這可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解決問題的關鍵,竟是我在這片無我境中流出的鮮血。
見我的血竟對打破荊棘牢籠有奇效,我便開始故意將雙手按在那些荊棘的尖刺上,想要以此來流出更多的血液。
而見了這副場景的張姨,在牢籠中早已是泣不成聲,一直高喊著讓我快回去,不要為了救她再搭上自己。
在我的不斷努力下,手中血液也越流越多,同時困住張姨的荊棘牢籠也漸漸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嫌這樣還不夠快,我便狠了狠心,將自己的右手手腕重重按向了一根荊棘所生的尖刺上。
隨著我整條手臂的陡然發力,我的右手手腕也被尖刺成功劃開,頓時鮮血如注,滴滴答答地流向了地面。
這次由於滴落地面的血液更多,我腳下的一小塊地面都隨之被染成了鮮紅色。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舍了性命的不斷努力下,那座困住張姨的荊棘牢籠也終於轟然倒塌。
重獲自由的張姨卻並未感到有多激動,她反而是踏著地面上的荊棘殘枝,快步來到我的身邊扶住了我。
“傻孩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沒事張姨,在這裡面我不會死的。”
我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腦海當中便憑空傳來了庫吉薩的聲音:“你會,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白薩滿就不會死在無我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