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樊驍帶來的騎兵齊聲拔劍相向,將楊明等人圍住。
楊重挺身而出,擋在前面。
原來司徒青黛是忠義堂的人。
看來陶陶的生父與忠義堂關係匪淺。
楊明的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淡定自若道:“樊將軍這是在說笑吧?誰不知道楊某是土生土長的平江人士,從未到過西南地區,又怎麼會認識忠義堂的人?”
“你既然不認識忠義堂的人,又怎麼知道忠義堂盤踞在西南?”
樊驍面露冷笑。
楊明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道:“楊某是個生意人,做生意的總要弄清楚,這天下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
“大興境內三股流寇勢力,分別盤踞在西北、蜀中、嶺南三地已有十多年了,這事情又不是什麼機密,我不知道才奇怪吧?”
樊驍被懟得啞口無言,急中生智道:“你區區一個商賈,對天下大勢卻如數家珍,還敢說不是狼子野心?!”
投毒案蓋棺定論,已經事不可為。
但太子殿下殺楊明之心卻沒有絲毫動搖。
樊驍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迫不及待想給楊明釦上這頂勾結叛黨的黑鍋,好向宋宏邀功。
他掂量了一下雙方的戰力,有楊重那老匹夫在,想取勝怕是不易。
但是不要緊。
勾結叛黨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只要楊明敢拒捕就死定了。
楊明確實不想拒捕。
如果想跑路,他早就跑了。
只因擔心妻兒的安全,他才一直留在平江府見招拆招。
如今投毒案都已經解決了,他就更沒有理由跑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千面藍毒,這位好漢也留書說了,她是不願看到狗官草菅人命,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勾結叛黨之說,根本是子虛烏有。”
“如果樊將軍要抓我,就抓吧!”
“我相信蒼天有眼,聖明無過於陛下,聖上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楊明神情肅穆,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樊驍在心中冷笑。
這傻子,真以為他不敢動手?
真以為抓了他,朝廷還會聽他解釋?
做夢!
“任憑你巧舌如簧,也難逃干係!拿下他!慢慢審問!”
幾個騎兵謹慎地靠近楊明,想要制住他。
宋均幾乎站不穩身子,卻強打精神著急喊道:“你們血口噴人!先生素來克己復禮,心懷天下,某可以作證,他與忠義堂叛黨絕無瓜葛!”
“你們又想栽贓他!誰不知道楊明是個胸無大志的敗家子,他怎麼會勾結叛黨?”
宋秋月也慌了神,口不擇言地怒罵道。
圍觀的平江百姓一直束
手旁觀。
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向來奉行的就是民不與官斗的生存法則。
可宋秋月一句栽贓,卻觸動了他們的神經。
今天在公堂上,他們親眼見證了楊光耀為了陷害楊明,投毒殺害那麼多無辜百姓,慘無人道的暴行,心裡本就憋著一股怒氣。
再加上楊明大肆散財的舉動,又為他增添了幾分口碑。
登時就有膽子大的喊道:“官字兩個口,兵字兩隻手,你們太不講理了!栽贓了楊大官人一次還不夠,又想栽贓他第二次?”
“這幫兵痞一定是想救那狗知縣,所以才顛倒黑白!”
“楊家郎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跟什勞子叛黨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