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火急火燎開車到蘇傾家門口,錢弘益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人,走進臥室一看,嚇了一大跳。
寬敞的房間裡,窗簾都緊緊拉了起來,周圍無比昏暗。
不遠處的茶几上酒瓶林立,沖天的酒味混雜著煙味,燻的人睜不開眼睛。
再定睛一看,蘇傾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蘇傾!你在幹什麼!”錢弘益將他拉起來。
蘇傾雙頰酡紅,迷糊睜開眼睛,看到是他,拉住他:“老錢啊?來得正好,來,陪我喝一杯!”
說著,踉蹌的拿起酒杯。
“喝這麼多你瘋了嗎?!”錢弘益搶過杯子。
“怎麼了,我不能喝點嗎?”
“公司上下這麼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結果你消失了一整天,就是躲在這裡喝酒??”
“不急這一會,來,喝一杯。”
見他又要去拿酒,錢弘益徹底火了,一把推開他,大罵:“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溫然嗎??蘇傾,你至於嗎?”
蘇傾這種模樣錢弘益十年前也見過一次,就是在溫然出國的當晚。
那個時候他陪著蘇傾喝了一整晚,喝到第二天一整天都不省人事。
蘇傾甩開他的手,神色冷下來:“老錢,你變了,十年前你會陪我喝的。”
“我是氣,我是無語!你以為你自己還是2o多歲的愣頭青嗎?你們都分手多久了!你如果還喜歡她,那你就去追!別在這折磨自己!”
喉嚨乾的像是要著火,可卻怎麼都沒有心裡那團火燒的旺。
在酒精的作用下,蘇傾的情緒徹底滑向失控。
他抓住錢弘益的衣領,近乎怒吼般質問:“你要我怎麼辦!我問她後悔過嗎,她說從來沒有,你讓我怎麼追?!”
錢弘益愣住了。
溫然居然說從來沒有後悔過?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非要對蘇傾絕情至此嗎???
蘇傾怔怔退後兩步,跌坐在地毯上,哽咽起來:“我的自尊…驕傲,全都被她碾得粉碎,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放不下她,老錢,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他拽住錢弘益衣襬,搖搖晃晃的重新站起,一臉懇求:“老錢,你經驗豐富,你教教我好不好?你告訴我怎麼放下,好不好?”
錢弘益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他實在沒想到,十年了,溫然還能將蘇傾折磨成這樣。
“老蘇……”
錢弘益話沒說出口,蘇傾卻忽然吐出一口血來。
“老蘇!”
*****
參加完宴席之後的幾日,溫然一直心神不寧。
這天下班之後,她忽然接到了錢弘益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錢弘益語氣冷的彷彿結冰:“溫然,如果你還是個人的話,就來醫院看蘇傾一趟。”
溫然的心瞬間揪起:“他怎麼了?”
錢弘益沒回答,但給她報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