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來客。(1 / 2)

小說:少年戰歌 作者:步槍子彈

遼國。西京城。遼國皇宮內。年僅四旬的蕭倬蕭太后頭戴一頂鑲嵌著寶石的帽子,身穿著一身黑色繡著鳳紋的長裙,端坐在龍椅上。蕭太后雖然已經四旬了,可是日常保養的很好,又久居在深宮裡,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面板很白嫩,完全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一箇中年女人,更像是一個二十五六的美豔婦人。

在蕭太后身旁,十七歲的遼國小皇帝,手裡握著一柄小匕首,在不斷的刺著面前的一本書籍。蕭太后最寵愛的鐵鏡公主,陪坐在一側,正在和蕭太后說話。“母后,宋國使節太不識趣了,女兒問他要楊鵬近日裡作的新詩詞,他卻說跟女兒說沒有。他們簡直是不把我大遼放在眼裡。母后您應當好好收拾收拾他們,為女兒出出氣。”

鐵鏡公主嬌蠻的向蕭太后告狀,小嘴撅的能掛一個油瓶。蕭太后寵溺的瞪了鐵鏡公主一眼,責怪的說道:“這你可就錯快了人家了,據母后所知,楊家一門不被東京汴梁城裡的權貴們所容,已經被驅逐到了代州。

你問人家使臣討要詩詞,人家自然沒東西給你。而且母后還聽說,嗣仙人已經有兩年半沒有新作出世了。”鐵鏡公主聞言,瞪著眼睛鄙夷道:“似楊鵬這種大才,就應該給予極高的禮遇。南蠻的皇帝太可恨,居然連這種大才也容不下。

母后,您不如派人把楊鵬請到咱們遼國來。”蕭太后搖頭笑道:“你口中的這位楊鵬可不是一般人。此前你耶律叔叔在雁門關負傷,就是被他所傷。據你耶律叔叔說,此子不僅文采卓然,而且還有萬夫不當之勇。我們的燕雲十六州一半就是他打下的。”

鐵鏡公主眼中異彩連連,她驚喜的叫道:“楊鵬竟是這般奇男子。”在一邊玩匕首的小皇帝仰起頭,一臉傲嬌的說道:“楊鵬有什麼好的,左右不過是一個南蠻子。等朕長大了,帶兵平了宋國。把楊鵬搶過來,送到皇姐你的府上去。”說完這話,小皇帝又補充了一句,“最好割了他的舌頭,打斷他的雙手,讓他一輩子也作不了詩詞。”

前半句話鐵鏡公主聽著很受用,後半句話,鐵鏡公主聽了,眉頭都豎起來了。蕭太后瞥了小皇帝一眼,淡然道:“皇帝,今日你背了幾首詩?”小皇帝趕忙收起了小匕首,捧起了桌上已經被他捅的稀巴爛的書籍,搖頭晃腦的開始背詩。要問遼國小皇帝為何對楊鵬如此怨念深深。

只要瞧一瞧他手裡捧著的書籍上那依稀可見的一行字就知道了。楊鵬的詩詞在大宋雖然受寵,可是楊鵬在大宋的身份,一直處在文臣和武將勳貴之間,因此並不太多的讀書人推崇。但是在遼國,楊鵬的詩詞,幾乎可以說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

即便是蕭太后這位位高權重的遼國主宰,也是楊鵬的半個粉。也正是因為如此,蕭太后在教授小皇帝學問的時候,經常會拿楊鵬的詩詞讓他學習。這也是遼國小皇帝對楊鵬怨念的由來。

正當她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貪孌楊鵬的時候。耶律休哥捧著一卷羊皮卷,匆匆的進入到了殿內。進殿以後,耶律休哥施禮道:“臣耶律休哥見過皇嫂,見過陛下。”

鐵鏡公主識趣的起身,笑嘻嘻的施禮道:“鐵鏡見過耶律叔叔。”蕭太后見耶律休哥神色匆匆的模樣,鳳眉挑起,問道:“大元帥如此神色匆匆,可是發生了什麼要事?”耶律休哥隨意的把羊皮卷遞給了身旁的女官,沉聲道:“勝州丟了……”

“勝州丟了?”蕭太后有些愕然。這句話她有六年沒有聽到過了。自從她幫著自己的兒子穩固了皇位以後,遼國就一直處於侵略的狀態。遼國不去侵略別人已經是萬幸了,現在居然有人趕在遼國頭上動土。

活膩了?蕭太后聲音一下拔高了好幾度,她一掃剛才慈母的神態,變的極具威嚴。“是李繼遷還是趙恆?”耶律休哥鄭重道:“都不是。據探子回報,是楊家。”

蕭太后眯起眼,冷聲道:“楊家?他們活膩了?”耶律休哥說道:“據臣對楊延昭的瞭解,他沒有這個膽子。而我國的探子,在勝州發現了楊德政的身影。所以很有可能是楊德政一手策劃的此事。”

蕭太后沉聲道:“大元帥依偎,此事當如何處理?”耶律休哥正色道:“應當奪回勝州,順便給楊德政一個教訓。讓楊德政清楚的知道,招惹我們遼國的下場。”蕭太后緩緩點頭,說道:“如此,就按照大元帥說的辦。大元帥即刻點兵,兵發勝州。”耶律休哥單手捶胸,出了皇宮去點兵了。

遼國小皇帝在聽到耶律休哥去打楊德政的時候,興奮的直揮舞他的小拳頭,恨不得能親自上陣去教訓楊德政。鐵鏡公主在耶律休哥走後,輕聲道:“母后,也許此事並不是楊鵬所為,您有何必大動干戈。”蕭太后瞪了她一眼,沉聲道:“你欣賞他的才華,母后同樣欣賞他的才華。但是勝州的事情,是國事,不能憑藉個人的喜好決定。”

鐵鏡公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悄無聲息的捏了捏自己那個當皇帝的弟弟的小臉蛋,告罪了一聲,就離開了皇宮。此刻,他看著面前的王貴,一臉的為難。

自從孫僅押送著大批的糧草到了豐州以後。楊德政果斷把豐州連帶勝州的一切政務交給了孫僅。他把從豐州徵調到的兵馬挑選了一番後,留下了不合格的在豐州開採鐵礦。剩餘的五萬合格的青壯,全被他帶著到了勝州的陳家口。一到陳家口,還沒來得及去檢查陳家口的城牆,就撞上了帶著大同軍前來支援他的王貴。

當見到王貴和兩萬大同軍的時候,楊七實在有些犯難。按理說,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楊德政恨不得把豐州、勝州所有有戰鬥力的百姓全都堆到陳家口抵禦遼人。因此,大同軍到來,對他而言,確實是一大助力。但是這個助力雖大,身上帶的麻煩也不小。

大同軍從編制上而言,是隸屬大宋朝廷的兵馬。而勝州,卻不是大宋的地盤。大同軍出現在勝州,幫助勝州作戰。這就是在變相的告訴天下人,勝州已經被楊家給統治了。一旦這個風聲傳遍了天下。那一個狼子野心的帽子就扣在了楊家頭上了。

以楊延昭性格,恐怕會羞愧至死。楊德政之所以在豐州和勝州大肆徵兵,就是不願意讓楊延昭摻和到這件事中來。他不願意讓楊延昭難做。還有,楊德政不願意在將來打退了遼人以後,穩固了豐州、勝州,然後被朝廷摘桃子。

大同軍幫助勝州抵禦遼人,很容易落下口實。楊德政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在大同軍幫助下,打退了遼人。那麼朝廷就會以四處宣揚,楊德政之所以能打退遼人,完全是在朝廷的幫助下。朝廷就會以大義的名分壓楊家。迫使楊家交出代州、豐州、勝州。

也許到時候會給楊延昭身上掛上一個郡王的名頭,招楊延昭回京述職。然後,等到楊延昭帶著楊家一行人重新回到汴京城以後。就有無數的陰謀會施加到楊家身上。楊家也會被趙恆吞一個乾淨。這可不是楊德政願意看到的結局。雖然楊德政對所謂的大義的名頭並不在乎。因為他看到了楊鵬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鳥趙恆,天京新城楊鵬就是城主,城主那就是和趙恆一樣的,朝廷有六部,天京新城有七部,還有首相,趙家也拿楊鵬沒有辦法。

朝廷可是這些個大義的名頭,壓在楊延昭身上,那是一壓一個準。楊德政衡量了得失以後,鄭重的對坐在帥帳內,等候他命令的王貴道:“王叔,勞煩您帶著大同軍回去吧。”王貴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愕然道:“大郎,大戰在即,你就這麼把兩萬兵馬推出去?”

楊德政堅定的說道:“此戰能不能勝,尚未可知。勝州的事情,皆是我楊德政一人所為。我不能把爹和大同軍牽扯進來。”王貴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鄭重道:“大郎,勝州的事情,到如今,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從你在勝州露面的那一刻起,就是整個楊家的事了。

要知道,楊家如今在代州,而你卻是代州權知州,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整個楊家。甚至還代表了我們這些依附在楊家麾下的家將。就那王叔來說,王叔一家人,和你們楊家是一體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楊德政無奈了搖了搖頭,說道:“此番和遼人大戰,是我和遼人的戰爭,並不牽扯大宋。可是大同軍一旦參與了進來,那就和大宋扯上了關係。我可不想把辛辛苦苦打下了豐州和勝州交給朝廷。”

王貴正色道:“那是當然,朝廷打不下豐州和勝州,卻被你給打下來了,自然不能輕易的交給朝廷。”楊德政搖頭笑道:“你我不同意把豐州和勝州交給朝廷,可是我爹會同意嗎?”

“這……”聽到了楊德政這話,王貴面色有點兒犯難。王貴和楊延昭也算是幾十年的老搭檔了,自然瞭解楊延昭的脾氣。眼見王貴一臉的為難。楊德政笑道:“所以,只要大同軍不參與進來,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拿走豐州和勝州。朝廷就算是用大義的名分,也壓不住我。”

“大郎……”王貴還要說話,卻被楊德政抬手攔下了。楊德政擺手道:“王叔,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你速速帶著大同軍回代州。一旦我這裡和遼國展開了大戰。朝廷說不定會在背後捅我一刀。到時候不求你們幫我抵禦朝廷的兵馬,只求你們幫我糾纏幾日。”楊德政態度很堅決。

王貴只能長嘆了一聲,道:“罷了,老叔這就把人帶回去。只是,憑你手裡的這些臨時湊起來的兵馬,沒有大同軍幫襯,如何能夠打贏遼國。”楊德政平靜的道:“我已經向豐州、勝州所有的百姓下過命令。我兩州之地,百萬軍民共存亡。遼人想要拿下勝州和豐州,就只能殺光我們。”

“嘶~”王貴倒吸了一口冷氣,也不說話,衝著楊德政抱了抱拳,起身準備離去。

楊德政似乎想到了什麼,在王貴起身以後,追問道:“王叔,據我手下的人探查到,郭達部在豐州、勝州邊界兵敗以後,就率領了百人逃進了代州。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王貴怔了怔,說道:“碰見了,令公親自砍下了郭達那個漢賊的人頭。”楊德政大喜道:“還請王叔會去以後,命人把郭達的人頭醃製好,送到我這裡來。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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