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田園牧歌

海鷗和陳默獲救來到這座小島已經一週了。經過這一週的休養,陳默的身體也恢復地差不多了,借住在村長家這麼久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著幫村長家做點什麼來表達下感謝。

下午,陳默看蓉兒挑著兩個水桶要去山上打水澆地,便要給蓉兒幫忙。陳默跟著蓉兒來到了山上的一個小潭,潭水邊還排著兩三個同樣在等著打水的村民。不遠處有一個汩汩細流的泉眼,這池潭水正是這眼泉水彙集而成的。在這座小島上人們生活和種植蔬菜靠的都是這眼泉水,沒有這眼泉水也就沒有這個村子。

“陳默哥,就是這裡了。”蓉兒和陳默走到排隊打水的隊伍最後。

“蓉兒,來打水啊!”排在陳默和蓉兒前面的阿嬸熱情地和蓉兒打招呼。

“是啊,阿嬸!”

“這個就是你爸爸前兩天救上來的那個小夥子吧,嗯,長得可真俊哦。”阿嬸笑得很開心,可能全世界上了年紀的阿嬸看到年輕帥氣的小夥子都會很開心吧。

阿嬸笑又轉向陳默,拍了拍陳默的胳膊,打量著說道:“嗯,身子也結實哦。叫什麼名字呀?”

“陳默。”陳默被阿嬸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默。”阿嬸繼續拉著陳默嘮家常,“你媳婦身體怎麼樣了哦?”

我媳婦?我哪來的……哦,說的是小鷗吧……

聽到別人這麼說,陳默心裡其實還是有一點暗自開心的,撓了撓頭,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樣想非常不好,連忙否認,“不不不,她其實不是我……嗯……媳婦。”說出媳婦這兩個字的時候,陳默不知怎麼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個星期,陳默基本都在臥床休養,蓉兒和海鷗相處的很愉快,早就成了好朋友。這兩個人的關係,蓉兒早就從海鷗那裡打探過了,同事加朋友。

蓉兒見陳默困窘的樣子,連忙幫陳默解釋道:“阿嬸,他們兩個只是朋友而已啦。”

“男女朋友哦。”

“就是普通朋友和同事啦。”

“啊?但我看他們兩個還蠻配的哦。”阿嬸又降低聲音悄悄和陳默說:“小默,你喜不喜歡那個姑娘啦,喜歡要抓緊的啦,要不……”

“哎,阿嬸,排到你了。”蓉兒見阿嬸實在是太八卦了,怕阿嬸的話讓陳默這位客人不舒服,就趕緊找藉口打斷了阿嬸。

“陳默哥,別在意哈。”蓉兒抱歉地笑了笑。

“沒事。”陳默聽阿嬸說他和海鷗很配,面上看著冷靜,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很快,陳默便從泉眼中接到了滿滿兩桶水。等把這兩桶水掛到扁擔兩邊的鉤子上之後,陳默才現挑水這件事情不簡單。兩桶水在扁擔上左晃右晃,陳默從來沒有挑過水,掌握摸不到其中的門道,只知道拿力氣硬抗。這才走了十幾米就累得氣喘吁吁,不僅完全走不穩,水桶裡的水還撒出去一小半。蓉兒跟在後面看著陳默走得搖搖晃晃的也是十分揪心。

“好了,好了,陳默哥。你的心意我領了,這水我還是自己來挑吧。要不這水沒挑下去多少,你再摔一跤,回頭這好不容易治好的病還得再治一次。”蓉兒說著就幫著陳默把扁擔放回地上,又回到泉眼邊把水桶填滿。這上山下山來回一趟也得快一個小時,就挑半桶水實在是不怎麼划算。

蓉兒把擔著兩桶水的擔子往肩上一挑,晃悠晃悠地走在前面,看起來十分輕快,又有節奏感。陳默看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一路灰溜溜地跟著蓉兒下了山,回到了村長家附近的農田裡。

海島上淡水資源有限,耕地就更加稀少。島上的居民基本依靠捕魚為生,捕到的魚除了自己吃以外,多餘的魚和海產品村裡也會組織人開船出去換成糧食和蔬菜。島上少數的一點耕地,都沒有種糧食的,基本都是用來種植蔬菜和菸葉了。村長家的這塊地也不例外,兩分地種了點菸草給村長自己抽,還有三分地種了點蔬菜。島上的天氣比大6好一點,但受到藍霧災害的影響,這些蔬菜和菸葉也都病蔫蔫的,半死不活的樣子。

“陳默哥,你來幫忙給這片菸葉澆點水吧,這兩桶水差不多夠澆了。還有這裡這種雜草需要除一下,都拔掉。”蓉兒說著,給陳默遞了一個葫蘆做成的水瓢,“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嗯。”陳默接過水瓢,就開始在地裡忙活起來。

“那我回去幫鷗姐姐做晚飯,你有事喊我們啊。”蓉兒囑咐完就回家了。

靠海吃海,海島的飲食主要以海產品為主,可惜陳默卻是個被大海拋棄的孩子。以往從不挑食的陳默到這裡才現自己對海魚和海產品的腥味實在是接受不了,可能是島上食物的做法與6地不同,大概也有腸胃不好的原因,海島當地的飲食讓陳默連連反胃。為了讓陳默能好好吃飯,海鷗只得親自下廚,做些陳默原來常吃的東西。

陳默從來沒有種過菜,對農事也不怎麼熟悉,不知不覺就幹到了傍晚。彎著腰幹了一下午的農活,陳默只覺得自己的腰想要斷了一樣。不過看著自己親手澆過水,除過雜草的地,陳默覺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陳默摸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站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順便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腰背。

“陳默!吃飯啦!”海鷗從村長家的院牆裡探出頭來,大聲喊著陳默,讓他回去吃飯。

天色漸暗,太陽模糊的影子從西邊緩緩落下,一縷炊煙從不遠處村長的家裡飄了出來,伴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柴火的香氣。大概是最近一直和蓉兒在一起在海島上到處跑,海鷗的膚色比之前天天泡在實驗室的時候深了一些,更有血色了,整個人也更精神了。海鷗從村長家的院牆裡探出頭來,朝自己笑著,不停揮著手臂。

陳默一回頭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田園牧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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