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的呼吸久久無法平復，但她臉上的熱度已經消退。
不同於一臉鎮定的她，此時的她還是稍稍有了些不一樣。
康熙瞥她一眼，語氣平靜，“有些進步。”
茉雅奇呼吸一頓，有些尷尬，緋紅再次浮上臉頰。
平時再是鎮定，這方面還是無法掩藏的。
康熙彷彿終於有些滿意。
儘管這次康熙主動與她有了些交談，彷彿多了點不同，但她並未久留。
后妃一向不會在乾清宮逗留太久。
只因皇帝還要上早朝，此前還需歇一兩個時辰，不會有更多的時間沉溺女色。
但到了次日，茉雅奇發現了不同，彷彿這幾次侍寢令她在有些人眼裡有了不同，也讓某些人在意了起來。
與她攀談的低位嬪妃多了起來，也有人對她報以敵意。
茉雅奇從不認為康熙就對她另眼相待了起來。
她找不到康熙對她另眼相待的理由，是以她很淡定，並未將眾人的態度放在心上。
從御花園回來，與萬琉哈氏分別，茉雅奇迎面遇見了惠嬪與衛答應，二人彷彿剛從永壽宮出來。
她穩穩地屈膝，“婢妾給惠嬪娘娘請安，惠嬪娘娘萬安。”
惠嬪笑吟吟道：“戴佳妹妹免禮，許久不見，戴佳妹妹精神甚好。”
衛答應低著頭行了一禮，“見過戴佳姐姐。”
茉雅奇向惠嬪道：“惠嬪娘娘才是愈發光彩照人了。”
惠嬪掩嘴笑了笑，甚是得意，“戴佳妹妹這嘴巴真甜，真是叫人喜歡。”
衛答應柔柔道：“妹妹往後要向戴佳姐姐多多學習才是。”
茉雅奇看了眼衛答應，不經意瞧見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幽怨。
幽怨？茉雅奇愣住了。
對方轉瞬露出一抹柔和善意的微笑。
茉雅奇相信自己沒看錯，她直覺向來準，對別人的敵意或惡意從不會忽視。
但她對此並不在意。
茉雅奇笑道：“衛答應說笑了。”
惠嬪不再多說，帶著衛氏先走了。
不多會兒，惠嬪沉下臉，對衛答應道：“收起你那副幽怨的表情，宮裡會得寵的多了去了，不止你一個，還想皇上只念著你一個？好好安胎比什麼都要緊，倘若你這一胎出了岔子，往後的一切都別想了。”
衛答應眼中瞬間流露出委屈，低下頭去，“婢妾不敢。”
惠嬪哼了聲，“不敢？你敢得很，打量本宮不知你在皇上面前的作派？告訴你，本宮扶持了你，但你要是毀在自個的愚蠢上，本宮可不幫你。”
她心知這個衛氏不太精明，甚至是有些愚蠢，但她看中的就是這點，容易掌控。
但對方如此明顯的蠢樣兒，甚至時不時地給她添亂，實在叫她頭疼。
衛答應想要辯解，“婢妾不知惠嬪娘娘何意。”
惠嬪眼神一冷，“少裝模作樣，若你還敢在皇上面前露出這副模樣，本宮也幫不了你，皇上不厭惡蠢人，但厭惡自作聰明，貪得無厭的人。”
她真是高看了衛氏的腦子，以為多少會有點自知之明，誰知……
她閉了閉眼，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