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覺得嬪妾哪裡不夠用心？嬪妾會改。”茉雅奇求知慾很高，讓老闆高興，就是要不斷學習嘛。
雖然尷尬的是讓皇帝指出來了，但她不能氣餒。
康熙眯著眼盯著她淡定又好奇的模樣，心中一陣氣悶，“朕沒功夫指點你這些。”何時他的嬪妃對他如此敷衍？
笑著的她敷衍，那笑甚至沒有多少歡喜，說話的她足夠耿直，卻少了真心，從無怕他生氣的小心翼翼。
更可氣的是他看的清清楚楚，還不能說，那是讓自己沒臉。
這不能說是與眾不同，而是對他的全無在意。
但他又能從這不在意中聽到一些真心話，讓人鬱悶，又讓他無可奈何。
茉雅奇哦了聲，道：“嬪妾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不會像別人一樣討皇上歡心，但嬪妾對您和對榮妃是一樣的，您和榮妃都是令嬪妾敬重的。”
和榮妃一樣？
康熙覺得她不如閉上嘴。
茉雅奇又意識到什麼，立刻改口，“嬪妾更加敬重皇上，像榮妃敬重皇上一樣。”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康熙和榮妃怎會一樣？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嬪妾絕無虛言。”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
敬重是真，別的就未必了。
康熙很清楚。
“德妃也有敬朕愛朕，卻不會如你這般。”康熙脫口而出，然後便愣住了。
茉雅奇沒想到他會提起德妃，再瞧他不自在的眼神，她抿了抿唇。
德妃能讓康熙寵愛這麼久，自然是有本事的，也有讓康熙忘不掉的地方。
康熙許久沒去永和宮，卻來她這兒多了些，期間一步未踏入永和宮。
是真的冷了德妃嗎？
眼下來看並未，之前她也猜到德妃不會失寵，果然。
茉雅奇道：“嬪妾不是德妃，自然不會像德妃一樣對待皇上，皇上喜歡德妃那樣愛皇上的，何必以此要求嬪妾？嬪妾只是戴佳氏，而非別的任何人。”
德妃愛皇帝嗎？未必。
她也不關心德妃愛不愛皇帝，她不會學任何女人那樣對待一個男人。
真心的愛不行，虛假的愛也不行。
她不會為了迎合皇帝就做出獻媚愛慕的模樣，她不懂，也不願，她只想盡好自己的本分。
康熙沒料到她會如此直言，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他也知自己此話說的不妥。
康熙沉默了許久，道：“朕並未將你當作德妃，德妃固然會用心討好朕，但你與她不一樣。”
他以為是剛才那句話叫她心裡不高興了，試圖寬慰她。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她學不來德妃那樣用心討好皇帝，並走進皇帝的心裡，這就是不一樣。
但皇帝所說的不一樣大概是她比不上德妃。
“皇上是喜歡德妃的吧？”茉雅奇直言相問。
康熙皺眉，沒有回答。
茉雅奇微微一笑，“皇上想要嬪妾像德妃一樣討好您，愛慕您，但嬪妾身份低微，哪裡能與德妃相比？有皇貴妃，德妃愛您就夠了，嬪妾只想敬著皇上，皇上不喜歡嗎？”
嬪妃敬著皇帝理所應當，愛慕只是多餘，滿足男人的欲求罷了。
康熙沒說不喜歡，也沒說喜歡，認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