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告發齊王妃私通(1 / 4)

蕭雲舒捱到皇后床沿坐下,“姑媽還不知道吧,這齊王妃素來裝得乖順,私底下竟與外男暗通款曲。”

絮兒瞬間睜大眼睛,這女的大抵是瘋了。

隨即擺個委屈神色,不去辯駁。這種事越描越黑,著急撇清反倒落了下乘。她款款起身問好,“燕王妃來了。”

皇后將二人睃一眼,替蕭雲舒臊得慌。當著這樣多的人隨意攀誣,真是毫無風度。

即便確有其事,也不該這樣大喇喇說出來,著實有礙皇家體面。

又瞧齊王妃,一副寵辱不驚的架勢,端的很是鎮定。突如其來地,皇后更恨陳貴妃。倘若她不作孽,人家好好一個姑娘如何嫁給病秧子沖喜。

皇后避而不答,拉起蕭雲舒的手,“眼見秋來,如何穿得這樣單薄,瞧這手比我一個病人還涼。”

蕭雲舒自認皇后是其親姑媽,有意讓齊王妃瞧瞧,全天下只有李贇不識好歹冷落她,便揚起聲調,“我涼不涼的哪裡緊要,人家齊王妃才不要涼著。中元節放燈那夜,齊王妃穿得清涼,揹著下人與個外男說了好一陣的話。河邊風大,不知吹著了沒有。”

聞言,絮兒險些噴出隔夜飯。

這女人大概不曉得她口中的“外男”便是皇后的親兒子,她的夫君李贇。

倘若知道仍如此說,指定腦袋有大病。

沒等絮兒說話,皇后先撇開她的手,“那會子尚屬伏天,不穿輕薄的難道捂著棉被不成。雲舒,你先不要操心別人。”

說著使個眼色,良玉屏退左右宮人。絮兒識趣地起身,“皇后娘娘,瞧外頭桂花開得正好,能否賞我幾枝?”

蕭皇后點頭淡笑,打發宮女引她去摘花。

人剛走,蕭雲舒便更加放肆,坐沒坐相,挽著皇后的手臂撒嬌,“姑媽,那樣一個商戶丫頭,何必給她好臉子呢。”

蕭皇后不去勾兌她的話,擺個冷臉往床前圓凳一指,“你坐。贇兒這些時歇在哪裡,怎的又瘦這許多?”

蕭雲舒拖著步子落到圓凳,略一撇嘴,“還不是在倩娘那裡。與您說過的,過些時就讓父親發她到軍裡去。”

那副明明很在意卻強撐沒所謂的樣子,讓蕭皇后一百個看不上。女人要狠就得從心裡發出來,面上發狠不過是哄騙自己。

她吭吭咳嗽兩聲,“你說你,從前依你的意思,不給贇兒娶側妃,更沒有那些夫人,怎麼反倒鬧出笑話。如今贇兒不泡在青樓,就是在外頭養小,你以為好聽。”

說得蕭雲舒怨氣升騰,“姑媽怎麼專派我的不是,醜事又不是我做下的。”

她斜挑鳳眼,噘著嘴,白得慘然的臉又僵又冷,像個溺斃多日的冤魂。

怨氣森森地道:“您當我好端端的為何提起齊王妃?中元節那夜,表哥可不就是專程去看她。”

驚得蕭皇后手中絹帕險些滑落,她這兒子真不讓人省心。然而生在如此世道,男人縱有萬般過錯,最後責怪的只能是女人。

蕭皇后輕閤眼皮,長長嘆出一口氣,“這種事即便是真的,也不要滿世界去說。說得他身敗名裂於你有什麼好。”

略一頓,又道:“作為妻子你不說勸他謹慎,怎的辦事毛毛躁躁。前些日子聽說贇兒有龍陽之癖,還是燕王府傳出的訊息。平日裡不要總想著訴苦,好好約束下人,盡到你的本分。”

蕭雲舒起身笑起來,“姑媽放心,那兩個奴才已打死,半點風不會往外漏。”

蕭皇后嗤笑一聲,笑她是個傻子。

謠言傳得滿城皆知再殺人,只會坐實謠言。何況,待下人如此狠辣,一點事情就打殺人,只怕燕王府早已人心惶惶,明著畏懼主子實則各懷鬼胎。

蕭皇后越想越累,自打幾年前小產元氣大傷,早沒力氣去管兒子兒媳的瑣事。

她揉著額側,一圈一圈打轉,眼往桌案遞送,“那有本《地藏經》,你抄完再歸家。”

蕭雲舒不情不願落到書案前,研墨提筆,越想越氣不過,怎麼姑媽今日換了人似的。非但不偏愛,反倒數落她一通。

往前姑媽可是最疼她的,說她性子爽利,十分對脾氣。比起妹妹蕭雲畫更喜歡她。

沒來由地挨訓誡,又被罰抄佛經。蕭雲舒思考再三,料定是齊王妃趕在前面說了她的壞話。

啊切——絮兒被花香得打個噴嚏。

微風起,捲來早開的桂花,馥郁氣息沁人心脾。

她勾手拉下一株細嗅,料想皇后必定是愛花之人,一應花草精心修剪,種類雜陳,保證四季皆有花開。

“竟不知你喜歡桂花。”

身後兀自起動靜,絮兒回頭看看,見了鬼似的立馬轉回。又是那天煞的燕王李贇。

她敷衍地福身,刻意將幾株桂花擋在兩人中間,隔著不近不遠一段距離,“殿下不在那頭賽詩,怎的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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