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淵委屈！
將淵還不爆發！
將淵甚至還不敢說！
他那麼大個一族之王，與天同壽，所向披靡，第一次在一個小崽子面前努力壓制著火爆脾氣，甚至還帶著討好的意思。
“小衡，父王，不……爸爸其實不是故意的。”
將思衡小殭屍根本不信他，而且證據確鑿，都是他親眼所見。
畢竟一個四歲的奶糰子，當然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壞！”
將淵：“……”
將淵還沒說話，將思衡小殭屍繼續奶聲奶氣指控他。
“你……撞崽崽！之前還……打崽崽……崽崽……好，所以……你……壞！”
將淵下意識解釋：“小衡，爸爸沒有打冥崽崽，爸爸才是受害者啊！”
將淵剛解釋完，忽然注意到一個問題。
“不是，小衡，你……說話怎麼結巴了？”
他們都還在世時，府中來信說小殿下特別聰慧，兩歲多就能開始背誦古詩，沒說有口吃的毛病。
將淵顧不得別的，快速在兒子面前蹲下來。
“小衡，讓爸爸看看你的嘴。”
將思衡小殭屍小腦袋一扭，直接用後腦勺對著他。
“你……給崽崽……道歉，我……我……再考慮……給你……看！”
將淵：“……”
不等將淵說話，將思衡小殭屍又奶兇奶兇的補充，小奶音還有些惱火。
不過似乎因為對方是他血脈父親的關係，那奶兇奶兇的小聲音又有些底氣不足。
“我……不……結巴！活著的……時候！”
將淵：“……”
崽崽瞧著，連忙從奶爸懷裡溜下來，抓住將思衡小殭屍的手。
“小將哥哥沒事，結巴也沒關係，崽崽和爸爸哥哥他們都不介意的。”
將思衡小朋友緊緊靠著崽崽，那信任依賴的小姿勢看得將淵眼睛疼。
心更疼！
酆都大帝故意的是吧？
故意讓他親閨女在人間找到他兒子，哄得他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兒子對她無比信任？
將淵急得冒火：“小衡，你別信冥崽崽這個小崽子，她和她那個冥王爹一樣，沒安好心！如果不是……”
將思衡小殭屍拉住崽崽的手，繞開將淵邁著小短腿跑了。
將淵：“……”
旁觀一切的霍沉令：“……噗！”
將淵：“……”
將淵一雙眼睛漸漸變得猩紅，嘴角肌肉抽搐，額頭青筋暴起，周身陰氣四溢。
他慢慢站起來，眼神陰冷地鎖住霍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