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電話那頭霍沉令一目十行翻閱檔案，時不時下筆簽字，眉峰冷冽而沉穩。
“還有事？”
霍沉雲：“二哥，你就真不怕……萬一出點兒什麼事？”
霍沉令：“不怕！”
霍沉雲：“崽崽雖然不會死，可她會受傷！”
電話那頭霍沉令沉默了會兒，低沉淡漠的聲音才緩緩傳過來。
“所以這種綜藝節目不要輕易讓孩子們上，面對鬼東西們，哪怕對方再厲害，崽崽是地府儲君，傷的只會是身體。”
不等霍沉雲說話，霍沉令聲音涼了一個度。
“如果是原本的親子綜藝節目，崽崽和小將極有可能被傷的是心靈！”
霍沉雲：“……”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可……
霍沉令幽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再次傳過來。
“外傷很好治癒，心靈創傷極有可能是一輩子。”
霍沉雲抿唇。
霍沉令的聲音還在繼續。
“崽崽和小將的一輩子……多漫長，如果被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刺激到，你能想象嗎？”
霍沉雲：“……”
霍沉令：“若真是那樣，將來你去地府報到一次，就要內疚一次！”
霍沉雲：“……”
似乎是那麼回事。
“可是二哥，鬼哭村這個地方……”
霍沉令聲音毫無感情。
“莫導選的，和我無關！我只負責出錢，你帶兩個孩子旅遊，負責兩個孩子的安全！出了安全問題，你還有臉問我？”
霍沉雲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打這麼個電話。
為了自虐嗎？
霍沉雲閉眼，忍不住捏自己眉心。
電話那頭，霍沉令聲音緩和了些。
“崽崽和小將還有元修什麼時候回來？”
霍沉雲：“暫時不定。”
答完了後，霍沉雲又問了句。
“二哥，你為什麼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霍沉令：“難道你不跟他們一起回來？”
霍沉雲：“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提到了崽崽他們，就是沒有提我。”
霍沉令沉默了會兒，幽幽出聲。
“沉雲，何必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