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收穫的季節,忙的腳打後腦勺的!
小島上的玉米該收了,雖然今年年景不盡如人意,但是收成還是不錯的。
玉米要收,海帶也要收,收完還要種,真是覺得時間緊任務重,缺人手啊!
後來,還是後勤的司務長去申請,把不出任務的不在崗的戰士派了出來,才解決了寶妮的燃眉之急。寶妮覺得司務長不錯,很有自知之明,這海帶的收益,他們也佔三成呢。
寶妮忙得很,三七和六九都有點顧不上了。
九月份,六九成了一名一年級的小學生,揹著她大娘特意寄過來的綠軍挎,綠水壺,帶著他的兄弟們去了小學,那架勢,不像去上學,好像是去打山頭去了。
三七也滿三週歲了,寶妮送他去託兒所,晚上回來三七就拒絕去託兒所了。
“不去,小朋友太埋汰,吸鼻涕,尿褲子,還哭……”
三七不滿的地方太多,他拒絕去託兒所,要去找他姥娘,打死都不去。沒辦法,寶妮每天把他送去孃家,再去幹活。
一個男孩子,活的比女孩子還精緻,矯情,六九和三七性格有點顛倒了。一個不拘小節,一個大大咧咧,拒絕留長頭髮。
寶妮也接受,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挺好的,有個性,不隨波逐流。
這樣的想法在被老師叫去學校兩次以後,她想收回自己的話了。
“顧雲初媽媽,顧雲初把王海同學打的鼻青臉腫的,這也說不過去啊?”
六九的班主任是個二十多歲的女老師,溫溫柔柔的。
“楊老師,對不起,我問問六九,不是,顧雲初為什麼打人。”寶妮知道六九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想先了解情況。
“能為什麼,隨根唄!”
王海的奶奶是二隊的,但也知道寶妮的大名。
寶妮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不和傻子計較。
“顧雲初,你說說,為什麼打人?”
六九口齒伶俐,聲音響亮,“王海總是揪小雪的頭髮,還還掀小雪的裙子,說他也不聽,說不聽就打到他聽話。”
“那你還要扒我的褲子呢,嗚嗚……”
王海躲在奶奶的懷裡哇哇大哭,太丟人了。
“什麼,你個妮子,怎麼可以扒我孫子的褲子,你是土匪嗎?”王海奶奶看著哭得直打嗝的孫子心疼壞了,說話不太客氣。
“他那麼喜歡掀人家的裙子,我以為他也喜歡被扒褲子呢?”六九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氣的王海奶奶直哆嗦,又打怵寶妮的威名,最後,寶妮賠了王海一把大白兔奶糖,這事才算完了。
寶妮警告顧六九,不可以隨便動手,並且告知,她的大白兔奶糖沒了。
“為什麼?”
“你把王海打了,我賠了人家一把大白兔奶糖,這糖不得你自己出嗎?”
六九無言以對,只能看著三七吃糖,自己的被她打沒了。三七有時候會偷渡給姐姐一點,不讓媽媽知道。
第二次,寶妮去學校,是因為二寶被人打了,她作為姐姐不能不管弟弟,幫著打回去了。這回的是一隊的,還有點親戚關係,口頭批評幾句完事了,主要這次六九沒留下痕跡。
寶妮想著,事不過三,都已經兩次了,應該可以了。
可是,寶妮放心的太早了。
這天,是海帶下苗的最後一天,部隊來了不少戰士,還有寶妮認識的。一隊也來了不少人,收穫的海帶還沒曬乾,得時不時的翻動一下。總之,海灘上幾方人士都在,好幾十人呢,乾的熱火朝天。
“寶妮啊?林寶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