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澤是軍醫,而且是中西醫雙修的軍醫,這次也參與任務,接待京市首長,負責首長們的健康。
曹文澤一進來,屋裡幾個首長都很驚訝,不僅是楊軍長,實在人曹文澤和楊軍長長的太像了。這也是曹文澤最不滿意的地方,他為什麼長的不像他媽,他妹妹長的和他也很像。
“各位首長,我是軍醫曹文澤,現在,由我為各位檢查身體。”曹文澤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面部表情一點沒有變化。
都是戰火中走出來的人,片刻間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曹文澤坐在桌子後面,一起進來的另兩位醫生輔助。幾位領導並沒有受傷,只是出海了好幾天,怕身體有所不適,以防萬一。
幾人都是定時做身體檢查的,自己身體什麼情況,都心裡有數。他們從京都來到這,幾千裡,到了又馬不停蹄的檢查工作,也是有些疲憊不堪。
好在,接下來沒有行程了,可以在這休養幾天,直接返回京市就可以了。
曹文澤先用聽診器聽了下領導的心肺,沒什麼問題。我讓對方伸出手,他開始號脈,這就是中醫範疇了。
“首長,你身體很健康,有一些舊傷,需要調理一下,而且,經絡不通,最好針灸幾天,疏通一下,能緩解一些。”
“小醫生,你這是中醫結合啊?”首長六十來歲了,屍山火海里走過來的。
“主修西醫,中醫是和師傅學的。”曹文澤也沒隱瞞,這事都是記錄在檔案裡的,他師傅也沒受影響,依然出診。
“那你挺厲害,如果可以,這幾天就麻煩你了,這幾天是有點不舒服。”
曹文澤把幾位首長的身體檢查完了,沒有大的問題,多數是舊傷,經絡不通是普遍現象。
曹文澤收拾好東西,敬了個禮,準備出去了。
“楊文澤,你等等,咱們單獨談談。”
“對不起,首長,我叫曹文澤。咱們之間沒有談的必要,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能讓他們以命抵命嗎?”曹文澤平靜的說完,直接出去了。
“老楊,怎麼回事?這是你家老大吧,有二十年沒見了吧?”說話的是老熟人,家裡什麼情況都瞭解。
“嗯,他走的時候十八歲,自己退學了,也轉走了戶口,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就沒了訊息。我找了幾次,一點訊息都沒有,沒想到他改了姓,他媽姓曹。”
楊軍長語氣裡有著懊悔,有著無奈,他們父子之間,有太多不可調和的矛盾。
“當年的事我不清楚,等我回來的時候,文澤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釋清楚的,孩子心裡有怨,我聽出來了。”
楊軍長搖了搖頭,有些事,沒法對外人說。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躺會,咱們還要在這待幾天,我再想想,怎麼辦。”
看著沒了精氣神的老夥計,幾個人心裡也是唏噓不已。
當年拋棄糟糠的不少,各家都有故事,但是楊家是真的慘烈。一個殘疾的女兒說沒就沒了,接著,優秀的大兒子也失蹤了。
回到房間的楊軍長,叫來自己的警衛員,去調查一下曹文澤醫生的情況,儘可能的詳細一些。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都要問明白。
警衛員出去了,楊軍長想起十八歲的楊文澤,抱著女兒冰冷的屍體,一雙眼睛更冷。後來,他拼了命的要兩個兒子償命,那架勢,想要玉石俱焚,他嚇壞了,最後,護住了小的,失去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