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顧靈站起來,鍾學民麻溜的爬上拖板,把自己放好,擺正。
顧靈看著如此懂規矩的鐘學民,她一言不發的走開,直接走進不遠處的一個熟人那裡,不多時顧靈手裡拿著一個柺棍。
對待賭徒就不應該有任何仁慈的態度,不然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早上她就不應該怕傷到鍾學民的腿以後會變瘸而用拖扳把他拖出來。
而是應該讓他自己杵著柺棍出來,缺了又如何,顧靈覺得她也是狹隘了。
鍾學民瘸了完全沒關係,以陳雅素的尿性,別說鍾學民只是瘸了,就是癱了她也不會離婚。
那她還費那個勁幹嘛,就算她力氣多的沒處使也不想拉著這麼個貨色走。
顧靈直接把柺棍往鍾學民的身上一扔,頤指氣使地說道:“既然你中午都那麼有精力去打牌,回去你就自己杵著柺棍。”
顧靈已經預料到鍾學民想要說什麼,顧靈馬上打斷他的話。
“你不要說你全身都是傷,那些傷不足以致命,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說,是打算杵著柺棍慢慢回去,還是繼續待在這裡耗著。”
顧靈說著毫不留情的話,鍾學民完全不敢挑戰她的威嚴。
鍾學民默默的從地上用右腳撐起來後,把柺棍夾在左手處,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顧靈略帶著失望看著鍾學民緩慢挪動的步伐。
鍾學民居然這麼識時務,給她搞的不會了,原本還想著能借由這件事情把鍾學民爆錘一頓。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識相,這個藉口都不能用。
顧靈抬眼望望天,算了,今天放他一馬,他今天用龜速挪回去,天起碼都黑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以後來日方長。
“媽,你去那裡幹什麼?”
顧靈沒理會鍾學民,直接把剛剛鍾學民幾個人的賭資全部捐了出去。
鍾學民眼睛都紅了看著這幕,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這錢是他的,但是被打怕了的他還是忍了忍,沒再說話。
顧靈拿著手裡的收據走了出來,淡淡然地說道:“捐錢啊。”
“我的腿你連麻藥都不捨得給我打,居然還有錢捐出去。”
鍾學民氣憤地叫著,昨天晚上的腿痛的他痛不欲生,半夜躺在冰涼的地上,他忍不住在蜷縮腿的時候,腿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包括現在他杵著柺棍,不熟練,時不時的還會讓左腿使力。
他的腿還是會有一些隱隱的抽痛,再加上身上的痛感,鍾學民這輩子受的罪都在這兩天受了。
顧靈頭上沒抬的開口,“你那腿是活該,不給你打麻藥,是讓你長記性,你要知道你的腿斷的根本原因就是你管不住你的爪子,下次你要是再管不住你的爪子,那你的爪子就別要了。”
“你也別說什麼沒爪子活不下去,我相信以陳雅素的痴心,她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