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身處漠北的池言正躺在枯黃的草原上,沐浴著冬日難得的陽光,腦海中正回味著與宋雲曦修煉著凹凸合併神功的場景。
恍惚間,一隻灰黑色的鴿子突然落在他的身旁。
咕咕咕。
池言側過頭一看,這隻鴿子異常肥碩,特別是頭部,想來飛行之時應該很吃力才對。
沒有過多的疑慮,除了自己那幫遠在岐國的可人妹子之外,能夠聯絡到他的也就燕一和李嗣原了。
估摸著這十有八九是李嗣原的來信,畢竟這麼有特點的信鴿池言還是第一次見。
隨後直接將綁在鴿子腿上的竹筒開啟,取出裡面的信件。
看了開頭幾個字,池言便一臉鄙夷,直呼好傢伙。
不愧是摸爬滾打當上皇帝的人,滿滿的求生欲躍然於紙。
不過言多必失,後面那一堆沒有營養的吹噓之詞太過長篇大論,以至於讓池言沒有讀下去的慾望。
在上面隨手寫了已閱兩字,池言又將紙條裝好讓信鴿帶回去。
作為一枚棋子,李嗣原覺悟倒是很高,他明白只需要按照池言的意思行動便可。
一旦敢指手畫腳提什麼建議這些,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什麼?你說李嗣原此人反覆無常?與之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沒關係,池言的手中可掌握著李嗣原的命門。
就算他李嗣原是一顆定時炸彈,也能隨時讓他停時甚至是啞火。
......
看著這隻肥胖的鴿子竟然真的飛走了,而且速度還不慢,池言不由得佩服李嗣原對於信鴿的馴養方式。
這簡直就是對靈活的胖子最真實的寫照。
隨後起身拍拍衣襬上的泥沙,向著迭剌部落的方向而去。
自上次與述裡朵鬧了一出曖昧的小插曲,差點擦槍走火修煉昆字訣後,池言至今沒有與她見面。
回想起述裡朵那如水般渴望懲罰的眼神,池言心裡不由得犯怵。
這倒不是害怕,只是對方太過主動,失去了主動權,這反而讓他的心裡有些不爽。
畢竟之前被許幻反推過一次。
有了前車之鑑的池言可不想再這漠北重現多年前的名場面。
不過幾日不見,倒是有些想念自己的小員工,想了想還是去探望一下。
外面風沙太大,還是小朵朵的被子裡舒服。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車輕路熟回到房間,池言便看見述裡朵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滿臉愁容,蔥蔥玉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不得不說,你演技不錯,別說是部落裡的人,我看了也覺得你是為了那木葉山墓中的耶律阿保機而傷心。”
不過,池言顯然對眼前的佳人有所誤會。
述裡朵看到池言,第一時間便眼前一亮,不過聽了他的話後後,卻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沒演戲,而且我也不會為他而傷心,你自己看吧。”
說完,述裡朵伸出玉手遞過那封信件。
“党項騎兵……我還以為是啥大事。”
池言饒有興致,恍惚一看,頓時笑出聲來,接著點頭道:“嗯,不錯,這拓跋仁佑動作還挺快的。”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要知道現在的漠北可算是你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