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一旦動搖,信仰便會抑制不住地崩塌。
此時,楊焱楊淼兄弟倆之前忠於大梁的心,已然偏向朱友珪和池言共同擁有的玄冥教。
他們相信,一旦將自己的任務告訴朱友珪,以他那種壓抑多年的變態心理一定會造反。
更別說現在玄冥教的背後還有池言這個中原第一高手作為後盾。
再加上朱溫本就是反賊,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這事估計十有八九能成。
只可惜,朱友珪一旦造反,那就是弒父。
不然還真就天時地利人和一應俱全。
不過事關重大,兩人還得稍微商討一下其中的細節。
畢竟欲速則不達。
兄弟倆雖然有點逗比,但多多少少算是有點腦子的人。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和實力,完全是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一個光明的未來。
一旦賭輸了,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萬一朱友珪不相信或者卸磨殺驢,再或者造反失敗後要如何面對朱溫。
種種情況他們都得考慮進去。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雖然中間出了一首小插曲,但其實並沒有影響到池言的速度。
由於他的動作太過迅速,所以回教的訊息還沒來得及傳入朱友珪的耳朵裡。
不過才剛到大殿,還是被眼尖的朱友珪一眼發現了。
“池老弟!!!”
見到池言歸來,朱友珪先是一臉欣喜,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又收斂了情緒板著臉沉聲說道:“咳咳...魔尊近段時間去哪兒了?”
池言走進大殿一看朱友珪的臉色,再聽著幽幽的語氣,感覺那就像是個受了委屈又傲嬌不發作的小媳婦。
池言心中想笑, 不過表面卻裝得淡然。
既然冥帝寶寶擺臉色,那咱們就來嚇一嚇他。
雖說如今的朱友珪恢復了高大的身材,但在池言的眼裡他依然還是冥帝寶寶。
“唉,其實也沒去哪兒,就是去黑水靺鞨那旮沓殺了個人而已。”
池言走上臺階,自顧自坐在了屬於副教主的位置上,裝作搖了搖頭嘆氣道。
“黑水靺鞨,漠北之北?”
朱友珪繃著臉問道。
池言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心想這還不拿捏你老小子的好奇心。
隨即點了點頭,引導朱友珪上鉤。
“哦?什麼人竟值得魔尊親自出手,修為幾何?”
果然,朱友珪一聽池言是去殺人的頓時來了興趣,一時間也是將他半年不回教的事情暫時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