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橙色的燈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牆上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緊緊的依偎著,糾纏在一起,如同一體。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以前明明一直在看帝淵絕,驚豔絕倫,但卻不至於移不開眼睛。
但是現在卻覺得他那顛倒眾生的顏值,一次次的讓人沉陷,這張臉完全長在了她的心尖上了。
不能在看了。
氤氳的氣息纏繞在兩個人的周圍。
很近,很近,甚至龍傾城能感覺到男人噴灑的氣息在她的脖頸上,那耳根淡淡的浮現上紅潤。
她站穩腳跟,歪著頭,笑笑,語調帶著幾絲調戲,“九爺啊,可惜現在我還不能搞物件。”畢竟人家還是高中生,不能早戀的。
帝淵絕抬手,就給人一個腦殼,將人放下,聲音沙啞,“那隻能我等你了。”
龍傾城跪坐在了床上,兩手捂著腦門,“不帶這麼欺負人呢。”報復,赤裸裸的報復,明明自己還是一個病人。
“那你也不是在欺負我?”帝淵絕深沉的眼眸望著女孩,沉沉的目光毫無掩飾,他幾乎繃緊了身子,連西裝都稍微緊了一些。
他轉身,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好好休息,凌晨的飛機,別忘記了,後天是你考試。”
龍傾城:“……”
人直接躺在了床上被子直接捂著腦袋,聲音從被子裡出來,捂捂的,“慢走,不送。”
龍傾城沒有睡多久,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樣子。
凌晨十二點,門再次開啟。
龍傾城此時起身,開啟了頭上的床頭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來的人,“桑榆,就知道你會來。”她捏了捏鼻樑,拍了拍床鋪,“過來坐吧。”
男人耷拉著腦袋,乖巧的坐在了一旁。
那雪白的方巾隱約透著淡紅色。
龍傾城掃了一眼,無奈的問道:“怎麼傷的?處理好了嗎?去拿藥箱,我幫你在弄一下。”
一連幾個關心,讓桑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人使勁的搖了搖頭,“沒事的,姐姐。”
“什麼時候對我說話也這麼小心翼翼了?”
桑榆低下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有一種隨時要落淚的樣子,明明他們相遇的最早,明明他們知道彼此最黑暗的一面。
他聲音嗡嗡的,“姐姐,你喜歡帝淵絕嗎?”
他不想問的,但卻還是說出了口。
龍傾城無奈的起身,將手放在了那柔軟的髮絲上,她聲音盡顯著寵溺,那是姐姐對弟弟的關愛,從未有過任何的愛情,只有家人的關心。
“你是我的弟弟,桑榆,無論多久,你都是我的家人。”她只希望桑榆能開開心心的將過往忘掉,重新開始,而不是一直糾結著過去,固步自封的將自己拉入泥潭。
或許帝淵絕感覺出來龍傾城對於桑榆的情感從來都無關情愛,所以他才如此放心桑榆這個人。
桑榆從帝淵絕出現的那一刻,即使知道他們沒有在一起,但是姐姐的身邊出現了特殊的人,他就害怕了起來。
甚至提前下了手,他想到了,帝淵絕不會這麼簡單的死掉,然後留下了尾巴,讓他查出了自己。
只是他沒有按照自己想象的遠離姐姐,而是一如平淡的和姐姐相處。
而自己真的如帝淵絕所說,離得姐姐越來越遠,甚至將人推向了別人的懷抱。
可是他自始至終都知道,姐姐對他的情感只有家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