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與醫院距離不是很遠,開了五六分鐘就到了。
聽說是出了交通事故的傷,大夫多給桑榆做了檢查,幾番下來,也用了將近半個多小時。
護士將最後的一處傷包紮好後,便退了出去。
因為是小型的醫院,大夫並沒有將人趕走,一時間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安靜,十分的安靜。
良久,龍傾城才抬起頭,她沒有任何的商量,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桑榆,你也不小了,當初成為你的監護人是你未成年,現在你已經成年了……”
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桑榆就顫抖的接了下來,“所以,你想解除我們的關係嗎?”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龍傾城靠在椅子上,雙眸冰冷,整個人慵懶又不近人情,她很美,卻美的讓人無法靠近。
她的每一句話,都不訴說著要將兩個人的關係摘得乾乾淨淨,“這兩天我先讓律師擬一下合同,沒有問題,等回到京城就去公證處辦理一下這件事情。”
桑榆一直龍傾城一旦冷血起來,比任何人都無情。
他們生死與共,度過了多少日日夜夜,哪一次難關不是自己陪著她過來的,可是她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只是認識幾個月的帝淵絕,都可以搶走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到底在她的心裡算什麼?
只是在那段時間可以有利用價值的人嗎?
“一定要這樣嗎?”桑榆看著起來的龍傾城,連鞋都不顧著穿,直接快速的從床上下來,迫切的詢問著,“輪船的事情,我可以去道歉,我也可以嘗試不去喜歡你,我只要和你做朋友,做朋友,就可以。”
他卑微的乞求著。
似乎想換來龍傾城最後一絲的憐憫。
龍傾城轉身,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盯著他,她一字一句的問道:“重啟實驗室與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
“孩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
一問一答,十分的快速。
龍傾城目光寒冷刺骨,如同一道寒光射向桑榆的內心,就如同可以將眼前的人全部分解,一絲不剩。
“以後有事可以隨時聯絡,但是解除關係,沒有任何的商量。”
桑榆看著龍傾城決絕離開的背影,沒有任何留戀,即使他被痛苦折磨,也再也換不來她任何的停佇。
那脾氣直接升起,胳膊一掃,便將旁邊桌面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小小的病房,噼裡啪啦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他以為,龍傾城會關心自己,可是從派出所出來,她一次都沒有問過自己。
她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了。
刺耳的聲音將護士引來,看著滿地的狼藉,護士驚恐的看著病人,那俊美的模樣讓她有些痴痴的望著。
像她們這種小診所,可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毫不掩飾的眼神,讓桑榆十分厭惡,整個人狠戾的威脅著,“再看,我戳瞎你的雙眼。”
“對不起,對不起。”護士急忙低著頭,撿起地上的工具。好看又怎麼樣,這麼兇,不適合做丈夫。
頂多……做個被包養的小白臉。
想到剛才和他進來的女人,沒準就是包養他的富婆。
“恩,我很快就回去了。”龍傾城坐在主駕駛打著電話,看著出現在門口身影,說了兩句便掛了。
她將胳膊搭在車窗上,掃了一眼姍姍來遲的人,“送你去酒店,”
桑榆紅著眼,低著頭,聲音嗡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