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的診所離這裡不過15分鐘的路程,影雷直接聯絡了 安旭,讓他那邊做好準備。作為帝淵絕私人的醫生,他已經休息了好長時間,畢竟九爺現在這麼牛逼,已經很少需要用他的時候了。
今天他剛剛下了一臺手術,接到影風的電話還很詫異。帝淵絕受傷了?誰這麼膽大,敢狙擊帝淵絕,不要命了,瘋了?
再聽是鞭子傷,更加皺眉了,這是被單方面打了。裡面的事情看樣子不是那麼簡單,他沒有多問,便準備好一切。
帝淵絕這次下車是靠著影雷揹著下來的,並沒有讓龍傾城抱。
VIP病房。
帝淵絕趴在床上,安旭拿著剪刀將那價值不菲的西裝全部剪開,看著後背數十道血痕,他不由得皺眉,不僅僅是鞭打,鞭子是還帶著鹽水,需要清理,然後在上藥包紮,如此一來,受傷者還要在承受一遍撕心裂肺的痛。
他知道帝淵絕十分能忍痛,但還是出於醫生的操守問了一句:“打麻藥嗎?”
帝淵絕:“不用。”
安旭卻有點不死心,再次說了一句:“很疼的。”
帝淵絕陰冷的看著安旭,“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不用。”
剛準備要放棄的安旭,不知道何時來到身邊的龍傾城發了話,“打。”
剛剛還要殺人的帝淵絕,此時換了一副表情,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龍傾城,他說道:“這點疼,我能受得了。”
“我知道。”龍傾城看著那縱橫交錯的血痕,手微微的攥緊了幾分,柔和的語氣勸說了幾分,“但明明可以不用痛的。阿絕,打吧,你不打我心疼。”
“打吧。”
深夜加班,你們跑這裡給我撒狗糧來了。
安旭咬了咬後槽牙,你個重色輕友,等你好了,我要讓你請客,吃到你破產。他心裡鬱悶的叫囂著,而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
一旁的龍傾城退了出來。
手機褚留來電。
龍傾城看了一眼帝淵絕,便離開了房間。
靠在牆上,姿態慵懶,俊俏的小臉蛋透著陰冷的表情,周身散發的寒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龍傾城剛從帝淵絕口袋裡順來的香菸,因為醫院不讓抽菸,她只能叼著,掏出手機,便截下了電話。
“什麼事情?”
褚留先抱歉如此大晚上打擾了師姐,然後才說起了正事,“ 老師問師姐最快哪天去,這件事太著急了。”
古畫修復不是一天兩天能修好的,所需要的事情或許即使開學都不可能完成。
她提議道:“我記著京大旁邊有一個小的博物館,是從主博物館分開的,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將畫作移到哪裡,不日我就要去京大報道了,到時候有更多賦予的時間修復古畫。我記著老師與校長關係很好,看看能不能申請我這邊不參加軍訓,將軍訓的時間用來修復古畫,一個半月的時間,想必夠了。”
褚留驚訝,“我怎麼沒有想到。”他高興地趕緊去聯絡老師,說等有訊息在告訴師姐,便匆匆掛下了電話。
龍傾城看著手機,深思幾秒,隨即看了看寂靜的樓道,便走向了安全通道,按下了一串號碼。
那邊似乎很久才接下,聲音大大咧咧的,說話語氣也十分熟稔,“哈嘍啊,小寶貝,你是答應當我的試毒人了嗎?”
“妖狐,我要急速修復劑嗎?”
妖狐,是黑市最大的執掌者,而他以製作和販賣修復劑而成為人人口中敬佩又膽寒的“鬼王”。曾經一個試劑,高達10億美金賣出。
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變態。
“誰病了,要你來聯絡我?”妖狐笑著勾起長長的銀色長髮,整個人邪魅又癲狂。
龍傾城眸間冷漠,“廢話那麼多,信不信我炸了你的實驗室?”
妖狐:“給給給,不過呢,我這裡有個新的試劑,你幫幫我試試唄。作為回報,試劑不要你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