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裡面,等一下。”
白灼敲了幾下門,裡面屬於龍傾城的聲音便響起,但卻十分的虛弱的那種,他有些懷疑裡面的人是受傷了,但卻不敢硬闖,只好乖乖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跟個門神一樣。
等門再次開啟,龍傾城已經收拾的妥當,不仔細看,她那煞白的小臉只是比平常白了一些,倒是沒有太多注意的。
龍傾城一手戳在門上,一手放在門框上,她笑著看著站在門口的白灼,“有事?”
白灼皺了皺眉頭,因為門開啟的太小,裡面什麼情況他也沒有多少了解,目光隨即又再次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他聲音沉沉,卻有種讓人難以無法拒絕的口吻,“龍姐,你受傷了,對不對?”
龍傾城:“……”
她剛想說沒有,對方就直接將他的話給堵死了,“我是實驗室的一員,對於血液是最敏感的,龍姐要是想隱瞞恐怕有點難。”
“如果真是受傷了,我什麼都不問,我幫您上藥,”說完,想了又想,停頓一分,再補充了一句,“如果要是讓雲院長知道了,我該被罵了。”
龍傾城嘆了口氣,只好開啟了門,側身,“你先將血跡清理一下,我剛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不急。”
入眼便是刺眼的一攤血跡。
他目光頓時驟然一縮,血跡不少,看樣子傷口不可能太小,他幾乎立刻轉身問道:“醫療箱在哪裡,我先包紮。”這還收拾收拾,哪有包紮重要。
看著白灼眼裡滿是擔心,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邊上,手指知不知後面的櫃子裡面,“在那裡面。”似乎對於他的決定,她並沒有太多的詢問,好似十分隨便的樣子。
她現在剛剛喝完那個藥劑,十分虛弱。在聽見白灼敲門的聲音,她幾乎快速的將藥劑瓶扔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白灼找到醫藥箱快速的轉身將來到龍傾城的身邊,然後毫不猶豫的直接單膝跪地,然後小心翼翼的撩起了女人的褲腿。
十分潦草包紮的紗布已經浸透了血液,他手指微微攥緊,深呼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解開紗布條,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他的眼睛中。
這並不是意外的傷口,而是她故意做的。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要她自殘來傷害自己?
邊上藥白灼邊想。
而這段時間龍傾城則是閉上了眼睛,但聽見窸窸窣窣即將要包紮好的樣子,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恍惚間,那高大的背影瞬間與阿絕重合。
她幾乎猛地被嚇得直接坐了起來,只是沒有等起來,就死死的被白灼按在了桌子上,他那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劃過,“別起來,傷口會崩開。”
龍傾城還沒有回話,門口一道銳利的目光刺向他們,帶著危險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雲斯?
.
被轟出去的白灼一臉不甘心的離開了。
雲斯重重的將門砰的直接關上了。
整個屋內安靜一片,甚至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就剛剛那個角度,龍傾城在下,白灼在上,偏偏白灼剛剛半起著身子,手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頭抵著,似乎如同在索吻。
雲斯不過是想看看龍傾城的進度如何了,卻沒有想到碰到如此刺激的一幕,當場就直接發飆了。若是靜下心來,他自然也瞭解她的性格,有帝淵絕那個棒槌,她能看上白灼那個擀麵杖,開個什麼國際玩笑。
這個白灼的心思不行,他得將他調走了。
“白灼今天結束後,就不跟你了。明天我重新給你調個助理來?”
龍傾城:“……”
知道眼前的人是生氣了,還直接將人調走了,龍傾城在怎麼隱瞞也得解釋一下,畢竟白灼是受無妄之災,他還那麼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