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絕望的眼瞳中，映照著幾千個幫眾的身影。
此刻，他無法選擇，若是出走洪門，他日再無迴歸之時。
他連詐降的機會都沒有，洪門決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背叛存在。
“堂主，投降吧，”
“是啊，堂主，我們投降吧，”
人群中再次傳來聲聲呼喊。
張德緩緩閉上眼，感受著天地間刺骨的寒風。
這些幫眾，可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不忍看著他們去死。
張德深吸了一口氣，“讓我投降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說，”柳牧淡漠回應，“別太過分，”
張德緩緩道：“我這些兄弟，他們倖存的家屬居住在盛斯頓市一處防空洞裡，”
“你必須答應我，對待他們的家屬，一視同仁，”
張德很清楚，亂世末日中，這些大小勢力，從不養廢物。
他們需要的，只是能夠殺戮的戰士，至於家屬，那只是累贅，大多數會被秘密殺害。
若是投降換不來保全幫眾家屬的結局，他寧願帶著所有人去死。
“凡是投降龍城的人，我保證你們吃得飽，穿得暖，”
柳牧提高嗓門，故意將聲音傳的遠遠的，“你們的家屬，同樣享受與你們一樣的待遇，”
他瞟了禿鷹一眼，隱約間看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血衣幫所在的方向，所有人茫然無措，他們的領頭人死了，除了投降，別無他法。
張德緩緩舒出一口氣，這是他唯一能做的，至少能得到柳牧的口頭保證。
“陳忠，禿鷹，”柳牧見時機成熟，他招了招手，兩人迅趕到近前。
“老大，”陳忠的眼中滿是激動的神色。
這次擴充了一萬多人，龍城的實力必然大增。
他立即安排五名隊長，帶人將剩下的多人全部收編，併為他們安排軍營。
片刻後，包括血衣幫的人在內，所有人乖乖地在槍口下走進龍城內。
被人用槍指著，他們似乎很不習慣。
不過陳忠很有信心，當這些人體驗過龍城的居住和生活條件後，就算趕他們走，他們也不願離開。
柳牧看了一眼雪地裡揚起的沖天白霧，一萬多人的隊伍著實壯觀。
“從今天起，禿鷹，龍城的炮兵交給你負責，你自行在這些人中篩選炮兵苗子，”
“細節，我不過問，三個月後，必須要有一支像樣的炮兵，什麼火箭軍，導彈部隊，你儘管去做，軍備由我提供，”
禿鷹與張德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柳牧。
他們完全沒想到，柳牧的儲備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竟然要組建火箭軍，導彈部隊。
兩人暗自慶幸，沒有帶著手底下的人與柳牧拼命。
當然，兩人很清楚，在柳牧面前，他們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半晌之後，禿鷹才緩過神來，筆挺地敬了一個軍禮，“收到，司令，”
柳牧莞爾一笑，司令這個稱呼似乎更貼切一些。
“張德，你以前有沒有服過兵役？”柳牧看向張德，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