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兵主的記憶正在逐漸恢復,越是往後,記憶恢復的速度就會越快。
由於現狀的刺激,兵主已經回想起來了不少與佐瓦爾相關的記憶,理所當然的會對他這些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銘記在心。
兵主的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很骨感。
以他眼下的狀態,想要在一對一戰鬥中正面擊敗佐瓦爾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出奇招給他留下一點紀念了。
正好,哀傷劍本就是在典獄長的脅迫下鍛造的魔劍,轉過頭來用於擊傷佐瓦爾本人再合適不過了,也算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典獄長暫時放下跟不上自己速度的大部隊,孤軍深入的試圖抓回狀態不佳的兵主。
同在巔峰的佐瓦爾和兵主的實力相差彷彿,暗影界的所有永恆者中,有勇有謀的兵主無疑是對典獄長的計劃阻礙最大的人。
因此,佐瓦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任兵主就此逃離自己的掌控,務必要在他尚未恢復記憶和實力前再次將其抓回監牢。
得到兵主的保證後,薩雷安咬牙選擇相信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傳送門的開啟上。
聯通天地的光柱絲毫不停留的繼續向上延伸,最多再過幾分鐘就能衝破噬淵的天際,與雲層另一側的奧利波斯建立聯絡。
就在這個時候,典獄長終於趕到了界碑附近,躲在暗處的威·娜莉很識時務的將探出來看熱鬧的腦袋重新縮了回去。
她這點小身板可禁不住永恆者相互交戰時所產生的餘波。
剛剛抵達現場,佐瓦爾立刻就看到了正在全力啟用界碑的薩雷安,他的眼中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這難道是……”
佐瓦爾在噬淵安家多年,早在掙脫兵主的束縛符文恢復自由後不久,走遍噬淵觀察環境的他就發現了這個早已撲滿了灰塵的無名石碑。
當時佐瓦爾嘗試了各種手段,始終都無法引起石碑的任何反應。
久而久之,立志統合噬淵所有力量的典獄長就將這件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這塊石碑,已經得知了不少初誕者機密情報的佐瓦爾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塊石碑的真正用途,以及正在與其共鳴的薩雷安的身份。
別誤會,並不是佐瓦爾認出了薩雷安的來歷,他更關注的是那個暗影界流傳已久的傳說——噬淵行者。
想要逃離噬淵,噬淵行者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無數年以來,佐瓦爾和德納修斯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噬淵行者,但卻始終沒能獲得半點與之相關的線索。
苦尋多年而不可得的傳說如今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意志堅定的佐瓦爾也免不了有些愣神。
薩雷安交給兵主的任務並非是戰勝或擊傷典獄長,本質上只是希望他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既然典獄長暫時陷入呆滯沒有立刻動手,深知自身狀態的兵主也並沒有衝動的主動發起進攻。
典獄長的愣神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回過神之後他以意味深長的眼神瞄向經過多年的囚禁和折磨後骨瘦如柴的兵主。
“老朋友,為什麼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獲得我久尋不得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垂青嗎?”
“呸!”
作為沙場宿將、暗影界的軍事統帥,兵主可不是什麼儒雅隨和的人。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聽了佐瓦爾那陰陽怪氣的話語,本就滿腔怒火的兵主不出所料的口吐芬芳。
“命運?去OO的命運!你我都知道,命運這種東西誰都捉摸不透,與其相信那虛無縹緲的所謂命運,我更願意相信人定勝天!”
“唰!”
兵主的身體狀態雖然很糟糕,但他在氣勢上卻完全不落下風,聲如洪鐘的劍指佐瓦爾斬釘截鐵的說道:“佐瓦爾!為什麼噬淵行者會站在你的對立面,你的心裡其實早有答案!”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無非如此!”
“哼!”佐瓦爾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又是這些無聊的陳詞濫調。”
“這個故步自封的宇宙早已陷入病態,只有積極的做出改變,我們才能迴避未來那註定會到來的劫難。”
兵主毫不示弱的反駁道:“我承認暗影界的確到了需要做出變革的時候,但絕不該是以你想採用的那種極端激進的方式!”
佐瓦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多說無益,你我都清楚,我們不可能用言語說服對方。”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