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o章 量子疊加態的摸魚
與菈塔尼亞一方撕破臉皮是必然的，但薩雷安想要儘可能將戰鬥隱藏在暗處。
最好不要徹底暴露菈塔尼亞身為黑龍的身份，避免暴風王國……乃至所有國家的國民對龍族產生先入為主的惡劣觀感。
守護龍族脫離凡人視線多年，也就只在第二次流沙之戰時大舉出動過。
絕大多數凡人對龍族的印象都來自民間的娛樂小說，對真正的龍族缺乏正確的認知。
小說畢竟只是虛構，不少人對龍族是否真的殘暴貪財一事依然抱有疑問。
如果讓菈塔尼亞明目張膽的在無數民眾的注視下變回龍族原型興風作浪，那可真的是黃泥巴糊褲襠了。
這說不定正好是奈法利安希望看到的，用菈塔尼亞的命來敗壞龍族在凡人種族心目中的形象，阻礙龍族與凡人之間的合作。
傲慢的龍族對凡人如何看待自己並不在意，但薩雷安卻很清楚輿論的重要性。
舉個栗子。
某位一般透過主婦在市場看到一件低於正常價格的商品，應該會先考慮是否遇到了假貨，貪便宜的本性會與理性生衝突。
如果這時候有一批“路過的陌生人”跳出來鼓吹這件商品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真，本就心有猶豫的主婦有很大的機率會被輿論引導，衝動戰勝理性，買下這件商品。
商品是否真的那麼好？在這個命題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輿論引導她在兩難之中做出了選擇。
大多數時候，陷入猶豫的人需要的就是有人來推一把。
至於會推向懸崖還是推向幸福的未來，在結論出現之前，誰又說得準呢，反正話語權都掌握在輿論手中，指鹿為馬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薩雷安至今也不清楚奈法利安到底在想什麼。
你說他摸魚吧，黑龍王儲時不時就會想出一些騷操作。
但你說他勤勉吧，大部分時候又窩在老巢內閉門不出。
用彈幕的話來說，奈法利安一直在摸魚被打的邊緣瘋狂試探，看不出他對完成死亡之翼交付的任務有多少積極性。
由於奧妮克希亞叛逃，本該由她負責的任務被奈法利安轉交給了另一隻母黑龍。
但他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偏偏是一個腦子不怎麼靈光、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騷浪蠢貨。
敷衍的意思簡直溢於言表。
平心而論，菈塔尼亞絕不是廢物，把她丟到戰場上當先鋒一定能揮出不俗的作用。
但菈塔尼亞真的適合當挑撥離間的間諜嗎？
答案是否定的，從她把暴風王國貴族圈搞得烏煙瘴氣的樣子就能窺見一二。
奧妮克希亞在時，貴族們時常會上門向她尋求建議，儼然一副貴族領袖的樣子。
菈塔尼亞頂替位置後，普瑞斯托伯爵府的來訪者依然絡繹不絕，但那些人的來意與之前完全不同。
‘奈法利安，這傢伙倒是是忠還是奸？看不透啊。’
整場宴會期間，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一直守在薩雷安身邊，愣是沒讓菈塔尼亞找到一點點接近薩雷安的機會。
菈塔尼亞的脾氣算不上好，被人針對了一個多小時，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如果不是還顧及著奈法利安交付的潛伏任務，她怕是早就當場爆炸了。
“差不多了吧。”
躲在暗處全程觀看的奧妮克希亞利用靈魂連結無聲的向三人做出指示。
“是時候了，找個藉口將那個蠢貨引到公爵府的後花園，斯黛拉苟薩，你先準備好結界。”
薩雷安眼神微微閃爍，舉起酒杯向伯瓦爾示意。
“這裡太嘈雜了，我們換個幽靜一點的地方詳談吧。”
伯瓦爾雙眼一亮，正準備開口邀請薩雷安去自己的書房。
瓦莉拉卻在此時插嘴提議：“正好，我想見識一下公爵府的花園，不知弗塔根公爵是否願意介紹一二？”
伯瓦爾楞了一下，他似乎從瓦莉拉和薩雷安的態度中看出了些什麼，猶豫了片刻才點頭同意。
“當然可以，三位請跟我來。”
目送主客四人往花園前進，菈塔尼亞眼中寒光閃爍，轉動視線向身後的管家男子打了個眼色。
“區區一隻獵物，休想從我手中逃跑。”
……
作為暴風王國貴族圈中地位最高的功勳公爵，弗塔根公爵府的花園佔地面積十分廣闊，園區內開滿了各色花朵，花園內飄散著陣陣清香。
確認身後沒有人跟隨，伯瓦爾收回公式化的笑容，鄭重的向薩雷安確認道：“深影伯爵，這裡很安全，有話請直說吧。”
“安全？”
薩雷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弗塔根公爵，你對安全的定義似乎不太準確，請稍安勿躁，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