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哄你家殿下吧，”王青儀沒受阿紅的禮，直接催促道。
“是，娘娘。”
阿紅快步上去，趙明瑜連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殿下，殿下，您先聽奴婢說，”阿紅極力讓趙明瑜冷靜下來，“貴妃娘娘說了，若是殿下不肯治，那就不治了，這樣躺著躺一輩子她也養得起……”
趙明瑜止住了眼淚。
“母親是這麼說的？”
阿紅猶豫了一瞬，因為蕭琴兒的話還有後半截。
“把嘴閉上，再把你的弟弟妹妹吵醒，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阿紅感覺在背後盯著她的視線，立刻把嘴閉得緊緊的，點了點頭。
有阿紅在場哄著，趙明瑜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王青儀藉口身子乏了，帶著柳樂出來。正好碰到端著禮匣送過來的夏循。
“你倒是會趕巧，跟著進來吧。”
轉身就進了蕭貴妃的帳子。
夏循一進去，就嗅到一股血腥味，淡淡的，但讓人難以忽略。
恍惚間他想起昨日洞窟中的慘狀，他已經刻意去忘了，可那些畫面像是被山頂的冷風刻在他腦子裡了一樣，揮之不去。
那洞窟就如這帳子一樣大，也一樣的光線昏暗。
直至蕭貴妃開口說話，夏循這才緩過神來。
“恕臣妾無法起身給娘娘請安。”蕭琴兒的聲音虛弱，強撐起精神不肯在王青儀面前輸陣。
“你我之間不必講究這些虛禮。”王青儀笑著，在宮女早已準備好的圈椅坐下。
“九皇子與公主在哪兒呢，快抱來我看看。”
“快，抱給皇后娘娘看看去。”蕭琴兒吩咐道。
阿翠連忙到另一邊的屏風後與乳母一起將龍鳳胎抱出來。
“極好極好。”王青儀只看了看兩個嬰兒的睡顏，便笑著道：“夏循。”
夏循忙將手裡的匣子開啟，露出放在裡面的金玉項圈。
王青儀拿起一枚，就要往其中一個孩子脖子上戴。
夏循見此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躺在那兒的蕭琴兒。
卻見她只是笑著等待皇后的動作，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對了。”此時，拿著項圈的王青儀也停住了動作，“這兩個孩子長得真是一模一樣，我這項圈是按小子或丫頭分開準備的，卻不好戴錯了。”
說罷，她把項圈放回匣子裡，示意夏循交給蕭貴妃身邊的宮女。
“還是你這做親孃的親手給他們戴吧。”
“皇后娘娘的好東西真不少，”蕭琴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這金玉圈做工精緻，可不是什麼隨便能尋來的東西。”
“那是呢。”王青儀笑著附和道：“畢竟我可是期盼已久了。”
“臣妾替兩個孩子，謝皇后娘娘疼惜。”
“等出了月子，多抱來我看看。”王青儀摸摸自己的小腹，“他們兄弟姊妹之間多接觸接觸，將來才能和睦。”
“娘娘說的極是。”
王青儀的手伸給夏循，借他的力站起來。
“你先休息，這個好訊息昨天就派人送回宮中，想來現在太后娘娘那兒已經知道，你呀就等著替他們接賞接到手軟吧。”
說完，王皇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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