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門被用力地踹開。
拿著槍走進來的男人穿著黑色金絲紋繡的中式馬褂,手腕間纏繞著層層佛珠。
一具保鏢的屍體被他扔在了沈黎面前。
黑色皮鞋泛著光,在男孩訝異的目光下踩上了那黑衣保鏢的臉。
“嘎吱——”
骨頭碎裂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女孩也不禁跟著打了個冷顫。
是顧聿白。
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睥睨的神色,冷厲的神情彷彿天生的上位者,不將任何人看進眼裡。
沈黎抱著懷中的女孩,很快回過神來。
淺褐色的瞳孔裡彷彿帶著炫耀的眸光,無所畏懼地和男人鷹隼般的視線相對。
語氣清潤帶著幾分故作誇張的驚訝。
“顧先生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正打算和我女朋友一起休息呢。”
顧聿白金絲框眼鏡後面的長眸輕眯著,視線輕輕掃過男孩抱著她的手。
心中的不悅頓時升到了極限。
“放開她。”
“怎麼,顧先生也對我的女朋友有意思?不過可惜啊,知知已經是我的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男人漆黑的瞳孔中含著森冷的笑意。
似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抬起手從口袋裡拿出煙盒,薄唇輕啟叼著菸蒂將細長的煙直接從煙盒中帶了出來。
那菸蒂上尼古丁的味道稍稍壓下了心中的煩躁。
似隨意抬起拿著槍的手,視線還落在未點燃的菸絲上,卻已經扣動了扳機。
“呃唔!”
那子彈直直地射入男孩未被女孩擋住的右肩上。
沈黎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
消音的子彈穿透了肩胛骨,那骨髓中傳來的疼痛很快讓男孩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蒼白的臉頰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嘖,顧先生這是打算強搶了?”
“好啊,那就殺了我吧。”
男孩笑的燦爛,薄唇已經毫無血色,又變回了那個脆弱的瓷娃娃。
肩膀上的血汩汩流淌著,他卻不知疼痛般,只有額頭的冷汗顯示著那身體的凋零。
“反正知知從內到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他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她身上全是我的印記,顧先生不過是個第三者。”
“知知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
說完他的左手悄無聲息地從一旁拿起那鋒利的水果刀。
下巴抵在女孩的肩膀上,目光中滿是瘋狂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