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百萬，誰想和我做？”
話音落下那美目給了後面的經理一個眼神，中年男人立刻會意，轉身恭敬地離開了。
音樂聲也變得激盪起來，閃爍的燈光更加耀眼。
四個不同型別的男人看著女孩精緻的小臉，那姣好的身材，還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婆。
都開始隱隱起了心思。
黑色背心的健身教練率先坐到了女孩身旁，輕蔑地看了一眼垂著眼瞼的林嘉澍，聲音低沉囂張。
“讓開去那邊坐著。”
說完就將他擠到了沙發的角落裡。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宋小姐倒酒。”
那見風使舵的黑色西裝男人也跟著走了過來，清沉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命令的語氣。
林嘉澍緊抿著唇，咬著後槽牙，那頸項間的肌膚都跟著收緊了。
忍著心中的屈辱抬眸看向女孩。
恰好視線相觸，碎眸黯淡的水光讓女人有些心軟，卻還是咬緊了牙，心一橫。
“不想倒酒是也想一起來伺候嗎？”
她在男人難過的視線下，紅唇微張，吞下了健身教練遞過來的紫紅葡萄。
酸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迸發。
林嘉澍緊抿著薄唇，心中的嫉妒和難受快要衝破胸膛，視線死死地落在女孩沾染著葡萄破碎後的水光的紅唇，咬著牙拿起酒瓶，彎著身拿過那透明的玻璃杯倒了半杯。
“你叫什麼？過來坐我旁邊。”
女孩伸出大紅的指尖穿過林嘉澍的目光，朝遠處站著的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勾了勾手指。
“過來。”
少年嚥了咽口水，緊張地攥著衣角走了過去。
粉色西裝的男孩不情不願地瞥了他一眼，讓開了位置。
“我叫洛雲清。”
“剛來的新人？”
“嗯。”
少年怯生生的模樣有些放不開。
“宋小姐，我們來喝一杯吧。”
一旁的健身教練看著女孩對少年的關注，眼中有些嫉妒，趕忙拿起酒杯吸引女孩的注意。
宋知梔慵懶的目光往門口望去，聲音從輕柔轉變成了清冷。
“你們三個都出去吧，洛雲清留下。”
“宋小姐，雲清他初來乍到，恐怕伺候不好你，不如讓我來~”
“是啊，宋小姐，我體力好，個頭大，是他們都比不上的。”
幾個男人有些急色地推銷著自己。
“實在不行我可以給美麗的宋小姐打折。”
宋知梔嘆了口氣，嫵媚的眼尾微微上挑，聲調帶上了幾分安撫的意味。
看上去更像個經常混場子的渣女了。
“別急，下次就點你們，現在先回去吧。”
說完那些男人才戀戀不捨十分肉痛地離開了包廂。
林嘉澍在一旁只覺得刺眼，他心中那純情還會羞澀的女孩。
經常抱著他撒嬌求親親的女孩，如今正滿眼看著別的少年。
心中彷彿被手揪著般劇烈地疼痛，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雲清，是個好名字，你真的願意跟著我嗎？跟著我就不用再出來接客了，也不用在做你不喜歡的事了，你身邊只要有我一個就好了，但要是你更想出來接客，你可以拒絕我。”
女孩溫柔安慰的聲調彷彿刀子不停地扎著他的心臟，快要死掉了。
他想，如果自己真的不低頭，一定會後悔的。
這一刻那心中僅剩的自尊也被他拋棄了。
“知知......”
“我願意。”
林嘉澍細微的聲調與少年那猶豫的聲音一同響起，被淹沒在那道期待的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