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衍,你不要臉!”
“你的阮宴年要臉面,還要你來取沈府的藥,可真要臉。”
“你!”
“我如何?有哪句話說錯了?”
“阮少爺不是這樣的人!”
“呵,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男人不悅地輕拍了一下她的臀,惹得女孩羞紅了滿臉,羞憤地嬌瞪他一眼。
“沈知衍,你下流!”
“嘁。”
他性感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冷不丁的輕笑,清沉的尾音滿是邪肆。
“砰——”
那房門被男人抬起修長的腿,黑色的軍靴一下子踢開了。
“啊!”
“沈知衍,你做什麼!”
女孩被那不容抗拒的力道一下子就扔在了床上,脊背磕在柔軟的床褥上,身上的裙衫淅淅颯颯地落在軍綠色的床單上。
那張嬌豔的小臉泛著紅暈,襯得她愈發誘人,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圓溜溜的眼珠透著慌張的流光。
“我做什麼?”
站在床邊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侷促的佳人兒,耳邊還環繞著她句句維護阮宴年的言語。
實在刺耳。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他的未婚妻!
“你剛剛都罵我下流了,我不得按照你心中所想?”
那輕揚的尾音滿是威脅的意味。
低沉的嗓音像貼著耳朵灌入,漸漸分明,如沁入冰水般透徹,多半是曖昧的撩撥。
他就站在床邊,朝她緩緩走去,骨節分明的指尖解著腕間的扣子。
眼看著男人那高大結實的身軀就要朝眼前壓下來。
“沈知衍,你別亂來。”
宋知梔蹙著秀眉,一腳朝他踹去。
卻被他溫熱的掌心隔著那白色的布料,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
雙腳被他掰開,男人的膝蓋抬起,在她驚恐的視線中,跪在那床邊,恰好卡在小腿間讓她無法合攏。
“亂來?”
“宋小姐莫不是忘了?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待著的?”
是,她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未婚妻。
她是寄人籬下,依附著滅門仇人苟活的螻蟻。
宋知梔捏緊了帕子伸出手抵在他靠的越來越近的胸膛上。
柔夷無聲無息之間從頭上拔下了那尖銳的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