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女孩那雙秀氣的美目間星星點點的眸光破碎,染上了屈辱和絕望的溼紅的水霧。
她親得毫無技巧。
沈知衍緊閉著薄唇,沒有閉上眼,只是看著她那逐漸灰敗的眸子。
輕顫的睫羽掛上了搖搖欲墜的淚水,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的瞬間,那眼角的水霧化成一滴水珠順著臉頰落下。
滴落在他扶著女孩腰肢的手掌虎口上,灼熱又滾燙。
“唔......”
下一秒那腰間的大手往上游移直接抓住了她的髮髻,霸道的力氣將女孩顫抖的紅唇拉開了。
“嘶——”
敏感的神經被頭皮那微微的刺痛佔領,她猝不及防地痛哼一聲。
不明所以地睜開眸子望向頭頂滿臉陰沉的男人。
“取悅我就這麼讓你難堪嗎?宋知梔,那個病秧子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
男人怒極反笑,拽著她的頭髮不自覺地緊了緊。
心中彷彿被一團煩躁的氣息堵塞著,無處發洩。
女孩輕咬著紅唇沒有回答,而是再次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又要朝他的薄唇吻上去。
在沈知衍的眼中,就是為了那個黑心的病秧子,不要自己的清高與自尊。
她心裡就那麼在乎那個男人嗎?
心中那塊變得柔軟的土地上彷彿被細密的雷電劈下來,將那些好不容易因為那陣春風滋生的花苗全部燒燬了。
有些疼痛,又有些煩躁。
眼看著女孩那灰敗的眸子越來越近,男人掐著她的腰直接推開了她的身子。
“宋知梔,你就為了他能做到這種地步?”
“沈爺,請給我藥。”
沉默良久的女孩抬著溼漉漉的眸子看著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沈知衍只覺得胸膛快要氣炸了。
可又不願意強迫一個行屍走肉。
他快被這女人逼瘋了。
“好,你真是好樣的,宋知梔,你就這麼在乎那個病秧子嗎?”
“只有你一個傻子,阮宴年可不傻,他根本不需要你的藥,你還這麼上趕著,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男人氣的眼尾都變得猩紅,那些字眼咬牙切齒地被他低聲吐出。
像挑撥的言語,又彷彿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阮宴年不是那樣的,我和他只是從小的情誼,情同手足,我不能看著他身子越來越頹敗,沈爺,求你了,救救他,行不行?”
女孩軟軟的嗓音帶上了些許哽咽。
下一秒就被男人吞入了腹中,帶著怒氣和些許刺痛吻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紅唇。
總是說些刺痛他的話。
*
宋知梔再醒來時,就身處在自己的臥室中。
昏暗的光線只能看到窗外凜冽的月色,灑落一地,代替了那熄滅的燈火給了她些許慰藉。
“砰——”
“砰——”
女孩穿好衣裙正要開門出去,就發現門外上了鎖。
她伸出掌心用力地拍打著門板,清脆的聲音將門口打盹的李根年給驚醒了。
他轉過身就看到那輕微震顫的門。
心中叫苦不迭。
為什麼每次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差事都能輪到他!?
宋小姐現在心中一定氣得不行,免不了一頓埋怨和責罵。
頭兒那臭臉的開關又是宋小姐,等會也要責罵他一頓。
他如今就是這兩頭的受氣包。
“宋小姐,別敲了,早些休息吧,你若是餓了,我等會給你送吃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