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知知最後在和我一起過一次臘八節吧,好不好?”
男人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祈求的神色,破碎的眸光如同碎掉的玻璃,倒映著她凌亂的情緒。
最後一次,宋知梔聽著他的話,心中的猶疑已經打消了大半。
難道他真的打算放手了?
話音落下,女孩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著。
“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好。”
眼前憔悴的男人意外地應了下來。
女孩側過身子將他帶了進去。
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臘八粥,冷著臉故作不耐煩地吃著。
半個小時後
腦海中開始泛起陣陣眩暈,她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地睜了睜眼睛,眼前那青花瓷的湯碗也變得模糊了幾分。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模糊的視線對準了對面走來的巨大的黑影,軟軟的嗓音也變得無力起來。
“阮宴年......你,你又騙我......”
最後的話音落下,女孩徹底暈了下來,鬆散的秀髮帶著沉重的腦袋一同往下墜著。
阮宴年伸出長臂,掌心托住了她差點磕在桌子上的腦袋。
語氣悠遠隨風飄散。
“知知,你答應了我的,便只能是我的。”
夜幕降臨,那暗無天日的暗室裡只能仰頭看到外面的一抹夜色,渺小又遙遠。
那鐵鏈隨著女孩輕顫的睫羽一同晃盪著。
“哐啷——”
“哐啷——”
銀光交錯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一道醒神的鬧鐘將女孩混沌的意識瞬間喚醒了。
她驀然睜大了眼。
看著手腳被綁著鎖鏈桎梏在床上的四個角落裡。
身下是鬆軟的鵝絨毛毯,熟悉的味道和氣息瀰漫在整個鼻腔,她只能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心中忍不住有些後悔。
果然,貪吃會鑄成大錯。
宋知梔動了動手腕,除了清脆的碰撞聲,根本動彈不得。
“該死的阮宴年,大騙子。”
女孩不滿地埋怨了幾句,恰好旁邊的木門被推開了來。
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說曹操曹操到。
“知知醒了,餓不餓?”
男人薄唇間盪漾著滿足的淺笑,指尖捧著一碗陽春麵朝她緩緩走來,將冒著熱氣的湯碗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坐在她身旁目光繾綣深情,似要將她溺死一般。
他指尖輕輕拉過她的手腕,不知道按下了床頭哪裡的暗釦,那鎖鏈從床頭的暗格里拉長了很多。
從動彈不得,到能坐起來了。
只有腳腕上的鎖鏈讓她挪動不了,上半身已經能起身了,只是也只能到床邊的距離,連床都下不去。
女孩蹙起眉頭。
“阮宴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防止知知被壞男人誘拐走,特意為你打造的,以後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再也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
男人笑得燦爛,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般,蒼白的臉上只剩下了愉悅,那漆黑的瞳孔中也綴滿了碎芒。
說著他端起那碗陽春麵,語氣帶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