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梔心中咯噔一跳。
努力回想著那書中的內容,犄角旮旯裡的惡事。
原劇情中那個蔣才人好像是在後宮中說了她的壞話,隨後原主便找了司禮監的太監,故意尋個由頭,給了那個女人苦頭吃。
隨後蔣才人還在御花園中深夜獻舞試圖勾引先皇。
於是原主心生嫉妒,就派貼身奴婢在賞花宴中趁著人亂,將她誘騙出去,推倒撞死在人煙稀少的假山石上。
原劇情中並沒有描寫那婢女貪婪的模樣。
所以宋知梔如今也摸不準眼前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她知道的是,若是示弱,宋家和她都必死無疑。
如今正是初秋時節,外面的海棠花都跟著紛紛落下,陣陣香氣透過那大殿的門透進來。
女孩彎起紅唇,輕眯著眼,慵懶地伸出指尖揉了揉眉心。
聲音變得清冷緩慢,一字一句不急不緩地吐息著,眉眼間故作驚訝和不解,彷彿在談論著無關自己的瑣事。
“攝政王,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哀家與蔣才人沒什麼私交,又怎麼會知道她玉佩的下落呢?”
女孩刻意揚起尾調,精緻的眉眼微微上挑,指尖捏著帕子扶著軟榻站起身子,緩步走到他面前,抬起小臉語氣驚訝,那小臉上卻是笑得燦爛。
“哎呀!攝政王莫非是想說,蔣才人的死不是意外?透過這玉佩就能找到蛛絲馬跡?袁卿確實聰穎,不過蔣才人都死了半年有餘了,先帝在世時你怎麼不說呢?”
“莫非袁卿是故意包庇罪魁禍首?”
男人垂著眼瞼,看著到胸口處雍容華貴的女人,那張喋喋不休巧言令色的紅唇張張合合,說出的盡是能讓他丟腦袋的話。
這女人不是就是個貪戀權勢的草包嗎?
這些話......
難道是有人教她說的!?
袁綏俊挺的眉峰意外地往上聳了聳,薄唇間吐息出陰沉的話語,帶著強大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她的三言兩語慌了神。
“臣沒有。”
“也對,袁卿這麼剛正不阿,自然不會包庇兇手,那莫非……是你對先皇有了二心?”
“太后不必給臣扣這麼大的帽子。”
男人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笑,帶著幾分輕蔑和冷意,伸出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指尖按住了她的肩膀,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說著。
“如今沒有其他人,蔣才人,羅貴人,還有其他許多的事情,是誰做的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淡淡的聲音又輕又低,卻含著滿滿的威脅和警告。
“太后娘娘這麼惜命,除了同我合作,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位子,娘娘也不想立馬失去吧?”
低沉的聲音層次分明,不急不緩,彷彿那沉悶的鐘聲幽幽地流淌進她的耳畔,引起一陣酥麻。
這好好俊俏的男人,偏偏長了一張嘴,這蠱惑的聲線若是用在床上不知道有多誘人,偏偏在這兒嘴硬。
女孩伸出大紅蔻丹的指尖輕輕撫上肩膀處的那隻大手。
袁綏立刻蹙起眉頭,手背彷彿燃起了些許灼意,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
猶豫間看著那細嫩的指腹輕輕摩擦著他手背上的肌膚,趕忙不自覺地從她掌心撤回了自己的手。
“娘娘請自重。”
低沉的話語中含著幾分凜冽。
嘖,還是個純情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