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韓禮立刻帶著大家前往有呼吸機的診室。
靳北赫把顧喻之放到床上,賀延一邊除錯氧氣呼吸機,一邊對韓禮說道:“呼吸性鹼中毒,準備百分之十的葡萄糖酸鈣。”
“好。”韓禮對藥房比較熟悉,他立刻就去準備藥劑了。
賀延把氧氣罩戴到顧喻之的臉上,鎮定地問道:“有原發病因嗎?”
顧喻之費力地搖了搖頭。
“別激動,慢慢平復心情,控制呼吸。”賀延溫柔地安撫,密切關注著顧喻之的情況。
韓禮配好藥劑之後風一樣地跑回來,賀延先給顧喻之的手臂消毒,然後接過藥劑開始靜脈注射。
大概過了半分鐘,顧喻之的情況慢慢穩定下來,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靳北赫抬眸看向賀延,然後先一步走出診室,賀延緊跟其後。
診室外,靳北赫如釋重負般撥出長長的一口氣,感覺身體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半,他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回過身去看著賀延,問道:“她怎麼樣了?”
賀延立刻說明情況,“顧醫生是呼吸性鹼中毒,主要表現為過度換氣和呼吸頻率過快,導致血漿中的酸鹼值平衡被破壞,進而出現呼吸困難、四肢麻木、心悸胸痛、暈厥等現象。”
“很嚴重嗎?”靳北赫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手心直冒冷汗。
“沒有原發病因一般不嚴重,老大不放心的話,等顧醫生鎮定下來後可以再做一個仔細的檢查。”賀延鎮定又專業的樣子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聞言,靳北赫的心才落下來,臉色也漸漸回了血色。
“但是……”
靳北赫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眼底迸發出凌厲的殺氣,渾身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但是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賀延緊張地嚥了嚥唾沫,緩緩開口道:“呼吸性鹼中毒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有復發的可能,嚴重的話會影響肺功能、心臟負擔加重、惡性心律失常、腦部神經功能受損等情況,所以……等顧醫生鎮定下來後,你千萬別刺激她。”
靳北赫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他拳頭捏得很緊,凌厲的眼神像是要將賀延千刀萬剮一般,“你剛還說不嚴重!”
“前提是不再受到刺激。”賀延緊張得直咽口水,甚至不敢看靳北赫一眼。
靳北赫沉重地撥出兩口氣,煩躁得抓了抓頭髮,耐著性子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賀延扶了一下眼鏡,平靜地答道:“你可以帶她去好好休息一下,她自己也是醫生,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她會自行判斷的。”
靳北赫收斂了臉上的情緒,轉身回到診室內。
彼時,方賽和韓禮正站在一起咬著小耳朵,見靳北赫進來,兩個人立刻站得闆闆正正的,目不斜視。
“老大,顧醫生睡著了。”
“嗯。”靳北赫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顧喻之,然後走出臨時規劃的醫療區往赫蘭殿走去。
此時,大批計程車兵正在御明山莊內操練,還有今早被送來的醫生們,他們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號稱最高指揮官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往那棟輝煌氣派的建築物裡走去。
霎時間,所有人都為眼前的一幕驚掉了下巴,開始瘋狂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方賽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著賀延,十分認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賀延有些嫌棄地看著他,小聲吐槽道:“你簡直是讓我拿命賭!”
方賽卻胸有成竹地說道:“你放心,老大的眼裡和心裡只有顧醫生,根本不在乎你是什麼東西!”
“嘖,你說話怎麼這麼刺耳呢!”賀延眼底的嫌棄漸濃。
方賽卻對賀延嗤之以鼻的態度不以為然,反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滿臉愁容地說道:“老大一個人孤身闖南走北,為帝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這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他好不容易有喜歡的人了,我無論如何都會支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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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嘆了口氣,無奈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說不支援他了?但是你要我把顧醫生的情況往嚴重了說,要是老大知道了,我腿都得被他打斷!”
“沒想到你還挺貪生怕死的哈!”方賽上下打量了賀延一眼,眼底的鄙夷展露無遺。
賀延直接無語住了,他和小孩子說不明白,也懶得和他廢話,轉身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方賽衝著賀延的背影做鬼臉,一邊揚起勝利的嘴角,低聲吶喊道:“老大萬歲!”
另一邊,靳北赫把顧喻之抱回赫蘭殿六樓,陳林在前方開門,靳北赫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就一直守在床邊守著她。
顧喻之的臉上還有很明顯哭過的痕跡,即便是睡著了,神情看起來也是非常不安。
他伸手輕柔地捋了捋她額前的頭髮,目光平靜且哀傷,一顆心隱隱抽痛著。
“守著你、陪著你不對,放棄你、離開你也不對,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我究竟是欠你什麼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顧喻之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黑暗的深淵裡下墜,那種虛空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了。
靳北赫指尖溫柔地撫摸著顧喻之的臉頰,滿眼都是破碎的光芒。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先招惹你的,一切都是我活該……
你曾經說過永遠也不會喜歡上我的,如今你食言了,所以你這麼痛苦,也是活該……
顧喻之,我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大狂妄,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後悔自以為可以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係,後悔沒早點認清現實……
我們都該為自己的任性負責,哪怕你怪我、恨我,我也只能這麼做……
喜歡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