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縣衙指定的接生婆到場後,就將該女子帶到另一所房間檢查。不一會,接生婆和女子同時出現在大堂上。
知縣對著接生婆道:“吳家小姐是否懷孕,你要老實回答。”
接生婆稟報:“大人,吳家小姐已經懷孕五個月了。”
知縣聽言,哈哈大笑,看著堂下呆若木雞的吳家小姐說道:
“好個不要臉的淫蕩女子,明知自己做下如此不堪之事,還敢來此丟人現眼,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吳家小姐欲哭無淚,心如死灰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何聯合起來,捏造事實,汙我清譽,但是我就是清白的,縣太爺請看!”
說著,吳家小姐猛地從衣袖掏出一把鋒利的佩刀,見此情形,呂小偉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想上前奪刀救人。
門口維持秩序的幾個衙役,只覺得一個黑影像風一樣飄過,呂小偉已經快要到吳家小姐身前。
可是吳家小姐毫不猶豫的就把尖刀從胸口劃到小腹,等到呂小偉到跟前,肝腸已經流了一地。
呂小偉暗歎道:看來這吳家小姐根本就沒打算活啊。
也是,在這個封建時代,被人這樣汙了清譽,也就只能死路一條了。
血這會還在咕嚕咕嚕的往外流,吳家小姐已經躺在了公堂之上,用微弱的聲音道:“我是清白的,你們看,我肚子裡面沒有懷孕。”
眾人都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呆了,包括坐在公堂之上的知縣,也是不知所措。
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躺在大堂中間的吳家小姐身上,根本沒人關注這大堂之上突然出現的呂小偉。
呂小偉聽見吳家小姐最後類似遺言的呢喃,看著吳家小姐馬上要嚥氣的悽慘模樣,不由悲從心起。
僅僅為了幾句閒言碎語,就要用命來證明!
這種傷,別說在古代了,就是後世的醫療條件,除非搶救及時,才能有一線生機。
眼看眾人都在發呆,呂小偉大喝道:“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大夫!”
旁邊的捕頭聽見此言,這才趕緊過來檢視,發現吳家小姐已經斷氣了,正要稟告知縣。
這時知縣也回過神來,看著站在公堂之上的呂小偉,勃然大怒:
“你是何人,本官審案,哪裡容你來放肆?來人那。。。。。。”
沒等知縣說完,呂小偉抽出自己的腰牌,大喝道:
“本官湖廣巡按呂小偉,奉旨辦差,今日確是大開眼界,
大堂之上逼死人的事情,本官真是聞所未聞!”
知縣聽見是奉旨巡按辦差,趕忙從公堂之上下來,
接過呂小偉的腰牌仔細檢視,確認無誤後,趕緊下跪迎接。
其餘人等一看知縣都跪下了,哪裡還敢有疑問,紛紛跪了一片。
呂小偉看了一眼吳家小姐的屍體,沒有理會跪地的知縣,轉頭坐上公堂,
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接生婆,你且去看看,是否如你所言,有胎兒在腹中?”
接生婆沒想到吳家小姐居然如此辛烈,居然剖腹以證清白,早已經嚇傻了,
聽見臺上有人問話,還以為是知縣呢,稀裡糊塗回話道:“大人,小人不知這是為何,也許。。。。。。”
呂小偉哪裡不知道接生婆這是準備矇混過關,再編理由,
又是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還敢狡辯?
看你年紀,從業多年,又是衙門指定的接生婆,懷孕5個月會看錯?
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接生婆聽聞此言,頓時癱軟在地,屁股下面有黃色液體流出,這是嚇尿了。
呂小偉坐上公堂的時候,李師爺和張虎也已經進了公堂,李師爺接管了記錄的位置。
而張虎已經握著腰刀,站在捕頭的位置,眼睛警惕的看著堂上眾人,頗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氣勢。
呂小偉看著接生婆已經有精神崩潰的兆頭。
心想,這事要抓緊,不然萬一接生婆傻了瘋了,查案還得費一番周折。
自己的他心通又不能對女人使用,只得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喝道:“誰是幕後主使,還不從實招來?”
接生婆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嘴裡喊著:“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是賣珍珠的王婆的意思,我只是收了10兩銀子啊,我退錢,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