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不就是傳說中的男綠茶!
就他那體格,扛著自己跑八百米都不帶喘大氣的,怎麼著被秦莘按兩下就軟了?
騷包!
還叫,叫個屁!
他磨著後槽牙問隋導:“你們這個戲,它正經嗎?”
隋導一時竟也不大確定。
就在這時,秦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開啟藥罐,看了眼粘稠的藥膏,直接將瓶體倒置,用力一甩。
半罐子藥膏直接“啪”得一下倒在了時憶後背,秦莘動作極為利索地用搓藥酒的架勢給他塗抹均勻,完了還拍他一巴掌。
“剛剛不是還倔得很,不怕疼?”
很好,曖昧蕩然無存,秦土豆不愧是秦土豆。
隋導立馬就義正嚴辭了。
“絕對正經!”
裴琛:……
時憶:……
該說不說,倒藥膏這一下是他沒想到的。
但仔細想來,又覺得是秦莘能幹得出來的事。
隋導對著螢幕上的回放連連讚歎,雖然最初他想拍出來的不是這個效果,但現在這個版本明顯更有意思。
“時錦你可以啊,尤其這聲臨場發揮的悶哼,很有靈魂!”
時憶尷尬地看向旁邊,他要說他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嗎?
“藥膏有點冰……”
那玩意兒在天寒地凍的室外放太久,膏體都凍成半凝固了。
這場戲結束後,秦莘接收到了十幾雙怨念的目光和眾多無聲的聲討:姐妹,你是戒過毒嗎???
秦莘頗有些不解:是她演的不好嗎?
她是認真考慮過的,手腳並用按著時憶導致她只有一隻手能自由活動,劇本上寫了女主是急性子,她哪有那個耐心一點一點扣藥膏,那她只能用甩的啊。
她多機智呢!
就是最後那巴掌有點兒太用力,時老師生生被她拍出一個哆嗦,怪不好意思的。
剛剛她偷摸看了眼,都紅了。
王良怕時憶著涼,特意給他準備了件厚實外套,然而還不等他動手,裴琛已經兜頭把人給罩住。
“大庭廣眾衣衫不整給誰看呢!”
秦莘回到休息室時恰好看到這一幕,她眼睛一亮,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一些讀書人的閱歷產物。
沒等她繼續衍生,裴琛果斷又把衣服從時憶身上掀開,邁開長腿走到秦莘跟前把她裹上。
秦莘小小的腦袋上排排站著大大的問號,此刻特別想問一句“哥哥這樣不怕嫂嫂生氣嗎”。
裴琛面不改色:“捂熱了的。”
時憶:……
他覺得有的時候,人或許沒法把狗當朋友。
另外,秦莘看他的眼神為什麼帶了點兒同情?
秦莘覺得穿裴琛的外套不太合適,雖然休息室沒別人。
可裴琛已經態度自然地問:“外婆最近怎麼樣?”
秦莘點頭說“好多了”,她已經知道小包姐是裴琛的人,但並沒有要把人退回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