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說了這麼多,他就回個嗯?
嗯個屁啊!
他肯定沒聽!
說不定連資訊都沒看完!
兒子是她一個人的嗎?
當初這混蛋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人就跑沒影,逼的她不得不嫁到時家,真當她這麼多年一個人熬過來很輕鬆嗎?
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她身邊,結果三天兩頭不是失蹤就是失聯。
難得發個訊息,他就“嗯”?
火氣大到快把自己燒起來的柳詩琪憤憤地又砸了一套茶具。
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
還是小錦好。
聽話又乖巧,讓他做什麼就乖乖做什麼,從來不會跟她頂嘴,更不會像時憶這樣和她對著幹。
為什麼留下的偏偏是……
即使處於暴怒狀態,柳詩琪也還是按下了剛剛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不行,她這樣不對。
不該這麼想。
即使再遲鈍,柳詩琪也感覺到自己狀態不正常,聯絡了家庭醫生後,她走進陽光房,擺好瑜伽姿勢,努力平復呼吸。
醫生說過,她要保持心境平和。
不可以大喜大怒。
否則……
傭人們大氣不敢出,連走路的動靜都放輕不少,生怕自己哪個動作太難看就會招來太太的怒火。
聽到她打電話的女傭人欲言又止。
她想說,請什麼醫生啊,太太,您這症狀,有點像是更年期到了啊……
易凌可不知道自己簡潔的回覆居然會觸動柳詩琪更甚的火氣,經過他幾天的觀察,他更加確定——
小憶喜歡秦莘。
陸家崽子是他兒子感情路上的阻礙。
他決定替兒子除掉這個阻礙。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轉涼的原因,陸言感覺一陣寒氣竄上心頭,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離他最近的秦莘饒有興趣用手指去碰他直愣愣起立的汗毛,陸言癢得一個哆嗦,目光危險起來。
那次露營時情不自禁的吻之後,陸言沒有再在時憶跟前做出和秦莘親密的舉動。
一來是覺得對阿生影響不好。
二來,他覺得這樣對秦莘也不夠尊重。
當然,作為秦莘的男朋友,陸言也不覺得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向時憶證明什麼。
曾經那樣輝煌了得的娛樂圈大佬,現在淪落到在他家當洗碗工,想想也是蠻慘的。
時憶非常不喜歡陸言此刻的眼神!
認真的!
為了避免自己太生氣,又不能揍人憋得慌,時憶找了個藉口出門去。
當然,依舊是全副武裝確保露不出臉來的。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使勁踹翻了空垃圾桶。
然後他在原地站了會兒,罵了句什麼,彎腰又把它扶好。
濃郁的薄荷味開始在這角落擴散,時憶靠在牆上。
早上陸言說他要開始跟著教授開小灶,去認識人體結構,問他今晚有沒有空幫他接弟弟。
呵,他們很熟嗎?
他只幫這一次!
秦莘剛剛說要去參加那個《隔行如隔山》?
他其實聽說過,導演也是熟人——《花間提壺》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