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硬要說的話,這算是他造成的。
可是瞧她此刻滿面通紅的樣子,他忽然生了些壞心思。
比起尊敬有禮,保持距離,他更想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
所以本該避開的時憶反而刻意往前挪了些,導致秦莘剛拉開安全距離的手再次碰到時憶滾燙的面板。
她一下子就退開了!
可指尖到底還是因為突發狀況沒來得及完全避開。
時憶的肌肉,又緊又硬。
秦莘努力端正臉色,可紅透的面容徹底出賣了她。
意外!都是意外!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她默唸清心咒,不敢看時憶的眼睛,視線亂飄著說。
“我手笨,還是去給你叫個醫生來吧。”
時憶低低地笑出聲來,在她即將落荒而逃之前換上了正經語氣。
“秦莘。”
“那人可能不是報復社會。”
秦莘停下腳步,神色不解。
時憶一邊自己泰然自若地上藥,一邊回憶不久前那些交鋒。
“那人的身手,我有些熟悉。”
“你還記得何薇薇……那天的黑衣人麼。”
秦莘點頭。
那是很難忘記的一天。
時憶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綁匪頭子沒死?”
說到正經事,秦莘就放下兒女情長。
“說起來,我們也並不知道當初的綁架犯到底有多少人。”
那天綁匪墜崖,也無法確定是不是全部落網。
“但你的意思是,今天襲擊阿生的人,和當初綁架我們的人有關?”
門外,陸言正準備踏入的腳步遲疑,手也從門把手上收回。
他們在說什麼?
綁架?
他瞳孔一顫——剛剛想殺阿生的人是當初的綁架犯?
時憶的說話聲還在繼續。
“可他為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出手?”
“陸生和這件事又沒關係。”
就算想要重操舊業,他也該去綁架富人家的孩子,犯得著跟陸家較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