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琪無所謂道:“沒什麼,就說去傭人樓那裡找東西。”
“真是奇了怪了,我從來不讓他們去那種地方,他的東西怎麼可能丟在那裡……你這是什麼表情?”
懊惱和煩躁的情緒同時湧起,易凌深深皺眉。
他就不該因為忍不住想見小憶就偷偷接近他!
這小子顯然對他的臉有印象!
分明是為了掩蓋長相才把臉燒傷,結果卻成了自己的標誌性特徵。
他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詩琪!”時間有限,他直接捂住柳詩琪滔滔不絕的嘴,長話短說。
“不管今後任何人來問,你都要一口咬死不認識我。”
“說招我進時家是為了做善事也好,意外搞錯了也行,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認識!”
說完這些,他也不管柳詩琪什麼反應,再次原路離開。
下一刻,客廳迴廊處傳來腳步聲,時憶拿著一份入職登記資料走到柳詩琪面前。
“你認識這個人嗎?”
柳詩琪的目光從姓名欄掃過:“誰?”
時憶:“就是去年新招的園丁,如果這麼說你還想不起來的話。”
“那人臉上有大片被燒傷的痕跡,平時工作的時候都戴著口罩。”
“他不怎麼和別人說話,平時沒工作的時候就待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
“我問過了,其他傭人對這個易凌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是你直接敲定的人。”
柳詩琪抬高下巴:“你這是什麼態度?”
“區區一個園丁,值得你來質問我?”
時憶將檔案攤開,放在柳詩琪面前:“我查過了,他的簡歷全是作假,可即便那些是真的,他在一眾園藝師裡也算不上最優秀。”
“所以你為什麼會選中他?”
柳女士不是向來只要最好的麼?
柳詩琪冷哼一聲:“因為他看起來最可憐,如果被媒體拍到,我還可以說我是在做慈善,有什麼問題?”
這很柳詩琪。
不得不說,她這樣的回答反倒打消了時憶一部分猜疑。
旁的不提,柳詩琪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可就在她剛放鬆警惕的那刻,時憶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沙發旁邊。
價格高昂的手工地毯上,正飄著一片落葉。
柳詩琪故作鎮定地看時憶撿起那片樹葉,而後看向陽臺。
“我們家,應該沒有這麼高的樹吧?”
這裡可是二樓。
他移步走向被日光籠罩中的露臺,那長腿邁開,直看得柳詩琪心頭緊繃。
她被衣袖遮住的手已經攥緊。
這麼長時間,足夠易凌走遠了吧?
時憶低頭往下看去,外面空空蕩蕩,低頭就是精心修剪過的草坪。
柳女士要求高,連草坪的厚度都要求一致。
時憶收回目光,對上柳詩琪鎮定的神色。
後者不動聲色鬆開拳頭。
“你回來一趟就是為了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難道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裴氏的事情?”
“我可以不計前嫌讓你回到時光娛樂,但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這麼任性的行為!”
時憶閉上眼,調整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