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戰場,身披半身鎧甲的遊長老尤有興致的走在雅樂的陣法之中,身邊的雷火好似除了一開始破壞掉了他的衣衫,卻沒有更進一步的結果。
男子一點都沒著急破陣,“早就聽說濟世堂出了一位陣法大家,遺憾當時未能接到請柬,想來是沒把我們鎮魔府放在心上。無妨,今日我來試一試你這個新晉長老的成色,聽說你很能打,卻為何傷不得我”?!
話音剛落,遊長老突然加,對著眼前的雅樂就是一拳,拳風以無可匹敵的姿態,落到實處卻謬以千里。
“幻陣、風雷火陣,確實有夠水準,怪不得能夠以一己之力完勝三元嬰,雖然說那些水準還夠不上九流的水平,但你也不是上九流宗門的長老”。
雅樂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橫笛在胸的她選擇吹奏起橫笛,清脆悠揚的曲調飄散,雅樂的身影消失。
“這合陣的水平確實有點道行,陣師最怕陣眼暴露,你作為陣眼,這麼早隱蔽起來,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嘛,笑話”!
只見遊長老一腳踩到地上,以男子為中心的衝擊波四散開來,男子眯起眼睛,突然一拳打在自己的身前地上,整個地面彷彿都在波動,好似被掀開的地毯一般。
一切塵埃過後,陣中恢復死寂,彷彿一切都沒有生過。
就在這時,有破空聲襲來,遊長老這才輕蔑一笑,看來自己的道術並不是無用功,她躲不住了。
然而眼前的覆甲男子簡直和他如出一轍,就連手中的兵刃也是一模一樣,現在的他可還未拿出兵刃出來。
一拳打爛襲來的匕,遊長老滿臉的憤怒,“小賤人,怎敢如此消遣道爺,我不管你玩什麼花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終究是挑梁小丑”。
覆甲的傀儡不管不顧,提著長刀一招力劈。
遊長老有心試探,手握雙拳交叉擋住刀鋒,差點半跪於地,於是加大了真元的輸出,這才頂住了壓力。
遊長老羞怒於心,一腳踢開覆甲的傀儡,緊接著一拳跟上,勢要把這個可惡的面甲打掉。就在這時,覆甲傀儡彷彿被提線一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度,以傷換傷,回了他一腳。
與此同時,天空中雷火一閃而過,遊長老一瞬間被前後夾擊。
原來剛才覆甲傀儡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影響遊長老的判斷。以他為原型,外表行事風格一樣,其實還有可操作的空間,這就是雅樂長老陣法的真意,只要境界不高於我,在我陣中,一切都由我支配。
作為鎮魔府的長老,雖說位置靠後,但是一直以來的優越感讓遊長老很是看不上那些所謂的宗門的長老。
在他看來,他們都是些空有境界,道法稀爛,戰鬥力可以看低一個境界的存在。今日,這個頂多是二流門派的新晉長老如此行事,簡直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是大不敬。
陣法師,是很多人頭痛的存在,實在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著了他的道。
就像現在的遊長老一樣,他自認化神期的修為,一身強大的外體之法,已經穿戴在身的破陣甲,手握誅邪刀,應該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一樣的存在,因為往日裡的風光已經見證了這一切。
然而,就在這裡,一個二流宗門的長老,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要她生不如死。
一聲怒吼過後,爆開來的真元以男子為中心,湮滅掉周圍的一切。
“道術·兵甲·武經”!
滿臉煞氣的遊長老不再用貓戲耗子的態度對待這件事,他要以獅子搏兔的威勢告訴她,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遊長老以真元爆的形式在積攢自己的怒火,原來只是半甲的他,隨著真元的湧動,慢慢呈現出一套花紋精美,刻畫大量繁雜銘文的全身甲,隨著遊長老把面甲蓋上,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長刀,刀身一樣的刻畫著銘文,整個人籠罩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流,那是蒸騰的熱血和勇氣,在這個範圍裡,他不會受到一切不利的暗示和影響,只會一往無前,勇猛異常。
這是三清天下九大宗門之一,鎮魔府這麼多年來屹立不倒的奧秘所在,特殊的道術賜予他們猶如戰場上的全甲將軍,所有遇到的兵勇,都只是戰功,不是敵人。
腳下的流沙和沼澤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更別說陣中無影無形的迷魂、失神、小死、麻痺等需要不斷加大對受術者影響的法術。
“哼,雕蟲小技,隔靴搔癢”!
遊長老還禮一刀,對面的再次成型的傀儡卻沒有他的實力,盔甲被磕破了一塊。
“哼,泥塑金身,終究過不得江河”,現在才是全盛狀態的他,他要把那個藏頭露尾的小賤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覆甲的傀儡被他一刀就擊碎了,而他消失前的攻擊只是在他的盔甲留下一點痕跡,一息之後,恢復如初。
覆甲的傀儡再一次出現,同樣的招術,這次多了雷火的掩護,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遊長老的盔甲很快就修復如初。
遊長老早就不耐煩了,於是將大量的真元付諸於雙眼之中,口中喝道,“凝”!
“看你往哪裡躲”,遊長老的長刀在話語之前,一刀斬在一處幽暗裡,那裡是他剛才看到的陣眼,也就是雅樂隱身的地方。
雖然未能一刀建功,雅樂的神情已經告訴他,突破這個結界,就是分勝負的時候。
“道術·由生至滅·武歸一·道之輪”。
他周圍的雷法和火法更加的暴躁,覆甲的黑影更是不管不顧,要與他拼命,遊長老得勢不饒人,憑著自身難以匹敵的防禦力,硬著頂著這些道法連斬一十二刀,刀刀竭盡全力。
十二刀過後,這裡面的陣法已經清除太多,那些稀奇古怪的陣法已經消失不見,他的面前只剩下她。
“老子看你往哪裡跑”,男子憋著的這口氣,終於能夠釋放,只見他再次瘋狂調動自己的真元,身後竟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虛影,影子同樣提著刀。
“道術·神魔滅殺”。
一刀過後,天地清明。
魚遊峰的微風吹拂起來,血腥味被吹散,吹淡,雅樂倒地生死不知,身下是一大灘血液,還在往外滲出。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切螻蟻的掙扎在強權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