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這些年來,一直擔驚受怕的,雅樂堂主自然是神佛難擋的,在無限拔高雅樂形象的同時,濟世堂的弟子們總是害怕那不穩定的因素。
宗門戰訊息的傳來,所有人均是苦著個臉,出戰五人,除了雅樂堂主,她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勝任,聽說過宗門戰一旦戰敗,家就沒有了。
馮凌春稍後和肖桂倩一同前來,她們很擔心這次宗門戰。
一直以來,雅樂就像一道城牆一般,以一己之力,抵擋著濟世堂之外的風風雨雨,馮凌春等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是總有大樹長成,為前人後人遮風擋雨的感覺。
不是不相信雅樂,而是這次宗門戰她們心裡面也沒底,宗門的弟子怎麼樣,她們心裡太清楚了。
二人憂心忡忡而來,懸著的一顆心落地而去,只因雅樂的一句話讓她們安心不已。
雅樂和她們想法完全不同,濟世堂是宗門重地,但是心裡並不如何看中濟世堂這塊地,道生說過,“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濟世堂宗門戰,這一日陰雨綿綿,濟世堂霧氣重重,這一日顛覆宗的眾人終於浮出水面。
一直以來,顛覆宗這個宗門,雖然是才成立的宗門,但是一直很神秘,就算是截教幫忙打聽,也沒有半點線索,濟世堂因此一直擔心不已。
“武聖山的棄徒羅湘武?!據說此人結成金丹之時誤傷了自己的師父,被趕下山後,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
“你再好好看看,他身邊是天心宮的楊冰,據說築基長達一甲子之久,堪稱天下第一”。
“我沒看錯的話,那身著鎧甲之人,是鎮魔府下宗寒風洞的看門人,雖然境界不高,但是同境界堪稱不敗,不知他為何會在這裡”。
“這人不會是鳳儀樓的長老小金蓮吧,連玉女宮都派人來了”。
“你們何等眼拙,你且細看那全身覆蓋黑衣之人,一身道蘊純粹自然,說是闡教暗藏的高人我一點都不奇怪”。
這次宗門戰,好事的九大宗門都有人遠遠來觀戰,這場面可比雅樂當長老的時候氣派多了。
馮凌春還在計較的時候,肖桂倩一臉的寒霜,已經顧不得許多,開口怒斥,“你們何等的人物,竟然如此強盜的行徑,讓天下人不齒。且不說你們居心不良,是何等的臉皮才能做出這等丟人敗興的事情來。
既然如此下作,何不直接以狂風暴雨之勢,直接碾壓我濟世堂就是,何必立了牌坊,又要出門接客,端的是高高在上當得成神仙,把臉一放做得來流氓”。
肖桂倩在濟世堂,歷來頗有威嚴,這一番話說出,讓這五個人臉色頓時很難看。
馮凌春後知後覺,一時間感到天旋地轉,頗有些絕望,以這九大宗門的底蘊,欺負一個小小的濟世堂,看來這祖宗基業,守不住了。
肖桂倩還待要罵,雅樂眼神制止了她,然後站前一步,“五戰三勝,你們誰先來”。
這幾人一時間也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既然能戰決,那還是早點了解這件事,好回去覆命。
“就讓我先拋磚引玉吧”,楊冰聞言,就先走出了一步。
雅樂一眼看著這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輕輕點頭,築基期的打磨果然厚實無比,先不說道法如何,她所見之人,除了夜小天,無人能比。
“此戰不必比了,我濟世堂認輸”。
隨著雅樂開口承認,楊冰也無所謂,不戰而勝更好。
“第二戰誰來”。
“我來”!鎮魔府寒風洞看門人走了出來,一身鐵甲衣厚重而冰冷。
見到雅樂看過來,看門人再次開口說道,“洞天境”。
“戰不問而敗,合乎常理,這一戰不能再認輸了吧”。
“別說是濟世堂了,這般陣容,就連九大宗門也別想打得過”。
“寒風洞的看門人,別人不知,我可是很清楚的。鎮魔府的寒風洞,既是一處禁地,又是一處獨家心法的修行場所,自古以來,就有看門人一職。
因為地界特殊,每一位看門人,都不能過金丹境界,否則會引起寒風洞這處秘境的排斥。這還不算,他身上所穿的甲衣,可是傳承千年的古寶,為歷代看門人所有,受寒風洞千年吹割,早已不是凡品了”。
雅樂的心湖中,早有人把這些才拿到手的資訊,趕緊轉達給她,“雅樂,你要千萬小心,若是不成,後退一步也無妨”。
雅樂冷靜應答了一聲,算收下了這份關心,倒是那邊的火能上人急得團團轉。
雅樂轉過身去,看著一臉倔強的徒弟,“欣然,你怕不怕”?
李欣然黑黑的小臉上全是堅毅,“弟子不怕,師父放心”。
雅樂點點頭,“去吧,小心一些,莫要逞強”。
“是,弟子遵命”。瘦黑的女子,走出兩步,忍不住回頭,“師父放心,弟子會贏”。
濟世堂的山門前,那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擂臺,雅樂以陣法固化,以免打鬥難免波及山門。
這些年來,李欣然一直默默無聞,除了一心一意的看好插雲峰的大門,讓好些人吃了閉門羹,其餘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修行。
也許這是巧合,兩個看門人對陣,一人黑黑瘦瘦眼神不懼,一人覆甲全身,看不到表情。
“濟世堂插雲峰弟子,李欣然,討教”。
“寒風洞,劉三甲”。
宗門戰真正意義的第一場即將開始,沒有人當裁判,不請自來的觀眾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