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老丞相最先注意到了姬書辰的禮。
嘴角微微動了動，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
姬書辰和白芷萱讓了讓溫禮老丞相，讓他進入了院子。
溫禮瞥了一眼姬採言，進了院子。
姬採言縮了縮脖子，朝著溫禮老丞相笑了笑，也沒有特別靠近他，遠遠的跟著三人在院子裡站著。
東宮三人，看起來都對老丞相禮遇有加，但還是有東西變了。
變得不像從前那般親密。
“我這次來，是為樂琴之事。”
溫禮看向姬書辰的目光，非常的複雜，開口說話的時候，又落在了姬採言的臉上。
眼神從複雜，多了一絲厭惡。
姬採言從姬書辰身後走出來，直直的說道。
白芷萱雖未說話，溫禮還是瞥了一眼白芷萱。
“你那個好閨女，打斷了樂琴的腿！”
亦或者跪在御書房求老皇帝下旨嚴懲太子的時候。
看到溫老丞相朝著自己看過來，姬書辰來了一句，
“所以溫老，到底是哪條腿？”
姬書辰和所有人一樣，也喚老丞相，並未喚老師。
已經是留了最大的體面。
人人都可以三妻四妾，為什麼姬書辰不能把從小一起長大的溫箏，納為側妃。
“如果是右腿，下次我去打斷樂琴郡主的左腿。”
一想到外孫女兒楚楚可憐躺在床上的模樣，老丞相心裡的怒火又升騰了起來。
“用溫箏姐姐的命，換那一個位置，值得麼？”
當年，溫老去東宮授課的時候，面對白芷萱時，還能喊一聲太子妃。
“當年溫老丞相教導本宮，要遵禮守法，可溫老丞相又真的自己做到了麼？”
一開口，就沒有留著往日的情面。
但謀害栽贓太子，本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姬書辰不追究，只是斬斷了師生之情。
“不是你還能有誰？樂琴和文王一起對我撒謊？這是他們親口指認的！”
姬採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禮。
從前在東宮，老丞相雖然有的時候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復雜，但琴棋書畫都有老丞相指點過她。
最後一點點的師生情意，徹底消散。
背叛過他的人，便永遠不會得到他的原諒。
“出手狠辣，目無長輩。”
姬書辰擋住了溫禮厭惡的視線，笑意盈盈的開口。
是他的女兒不配麼？
“當時我用什麼姿勢打的？打斷腿的姿勢帥不帥？”
溫箏的死帶給了他莫大的打擊，埋怨起了東宮所有人。
姬書辰面對老丞相的怒意，輕描淡寫的喚了一聲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