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門傳承,乃是由師祖你,傳授給小言,小言又教給我。”
“應行禮。”
宋文清伸開自己的手掌,讓商黎看清楚自己掌心的古錢。
“呵,那咱們師徒三個,是祖孫三代?”
商黎冷哼了一聲,還是不肯接受宋文清行禮。
商黎不僅不接受宋文清的行禮,還不接受姬採言,姬書辰,白芷萱的禮。
“師徒的名分在上,是應該的。”
宋文清微微一笑。
說起來,商黎和姬書辰年齡差不多。
商黎做姬採言的師父,倒也正常。
因為姬採言跨越時空的緣故,宋文清的年歲比姬採言大了七歲,卻還是成為了姬採言唯一的徒弟。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呵,希望你以後也把小言好好當師父,不要僭越!”
商黎冷哼了一聲。
在來到宋文清的府邸之後,商黎的冷哼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內心是什麼心情呢?
對命運的感慨,還是別的什麼?
大抵是嫉妒吧!
我生,君未生。
姬採言跨越了時空,跨越的山海,見到了從前的他,和從前的宋文清。
明明那個時空的他,和小言的年歲匹配,宋文清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兒。
而現在……
商黎斂去眼中的遺憾。
在宋文清的面前,商黎不想坦露太多的脆弱。
畢竟……宋文清算起來也是他的徒孫。
這樣一想,心裡就好受多了。
“文清聽不懂僭越是什麼意思。”
宋文清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
“本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文清也一直恭敬的待小言,亦是心心相印。”
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小言在他心中的地位。
是師父,是朋友,是愛人。
為此,赴湯蹈火,哪怕失去自己的命。
從他遇到小言的那天起,他這一輩子,註定是為弒神計劃開始,也是為小言而活。
看著一臉溫和又認真的宋文清,商黎沒再冷哼,而是沉默不語。
不知宋文清知道不知道,現在的他,有多嫉妒宋文清。
就如同當年的他也許不知道,宋文清嫉妒他和小言年齡相當一般。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