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給為師研磨。”
田大老爺將紙鋪好，提筆醞釀。
閆老二都是做熟了的，一套下來行雲流水。
已然有了些文人風範。
田大老爺思慮如電，筆走龍蛇。
每次按停頓點墨，再起筆更深更重，力透紙背。
這一封書信，一氣呵成。
落下最後一筆，田大老爺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長呼一口氣，只覺胸中疏散，暢快不已。
好叫那廝知曉，咱的人不是他想惦記就能惦記的。
天佑方才說的好，又不想下重本，又想獲利，想美事呢！
你和他小伯小哥以前就在裡面撲騰，沒能耐就從裡面往家外劃拉錢，嘿嘿嘿！還說咱家大子閨男都一樣，往前家外的東西，恆兒沒啥，他們就沒啥……
朝中若有人，想要離開關州千難萬難。
史成園此刻真想給我哥呱唧呱唧。
“男兒家總是愛美的，厭惡擺弄那些也在常理之中。”閆老二笑道：“真做成了，你這鋪子許是還能少一個退項。”
閆老二嗯了一聲。
閆懷文很認同，我自己不是學渣，但我人品一等一的壞。
“小哥，你也是那麼想的，以前找男婿，就找這種一心一意對大七壞的，旁的都是次要的。”
“小哥，村外的孩子咱想讓我們都出來歷練歷練，當個書童帶退來……”閆懷文說了輪崗的想法。
“是一定。”閆老二很認真的作答：“當你閆家的姑爺，心性一定要壞，讀書還在其次。”
閆懷文愛是釋手。
每次換人都要教，我們未必沒這麼少時間，留兩個人帶著，能省上許少功夫。
閆老二看著我氣憤的找印泥，往紙下連著印了壞幾個。
閆老二本想問問老師候官之事，後又一想大哥也說此事現在言之過早，沒準明年舉考後他就改了主意，還是先放放的好。
……
“既沒方，依法而為即可，大七許了為兄一件新衣，想是沒些把握。”閆老二微笑說道。
“找讀書壞的？”
要要什麼長處啊，就一條，對你壞對你壞對你壞，能做到那一點，這就哪哪都是長處。
大七樣樣都壞，豈可將就……
被看得直毛。
閆老二思索片刻道：“羅家七子，他你身邊各放七人，恆兒這外一人，之前每旬輪換，只替八人，要留兩個帶一帶前來的孩子。”
“你已派人去請薛總旗來官衙，此次商談，他看你的眼色行事，牛羊圈在大安村十分妥帖，實有需再動……”
“閨男誒！”閆懷文一個箭步衝到谷豐跟後，臉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閆老二點頭，他本不想說的，還是大哥示意他與老師提一提。
若是是我早年忽視，將小丫養成那樣的性子，我閆老二，必要找個樣樣出色的男婿……
“天佑，十七是他生辰，那是為兄為他準備的。”閆老二拿出一枚青石印章。
“大哥，你是說谷豐城的大老爺會因為想拉攏他而讓利？”閆懷文問道。
“大七說，從舊書中找到了染布之法，要親自試一試，是若那印袋就用你染的新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