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緊緊咬著下唇,差點噴笑出聲。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將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這才做到面無表情。
林楓做夢都想不到,吳墨會弄出這副造型?
這他孃的什麼形象?
法海嗎?
可以這麼說,包廂裡閃爍的燈光對映到吳墨腦袋上都晃人眼。
解語花和霍秀秀捂著嘴輕咳幾聲。
兩人也同樣將視線彙集到吳墨身上。
他們的關注點也是吳墨的腦袋,畢竟油抹多了,太亮了。
吳墨站在門口,心情很激動,摟著劉喪的手輕微在顫抖。
幸好這裡光線比較暗,除了劉喪感覺到之外,旁人並沒有留意。
劉喪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不妨礙他表演小鮮肉。
別說這小子挺有心眼。
他故意依偎在吳墨懷裡,提醒乾爹千萬別露餡兒。
吳墨立馬警覺起來。
他衝著包廂裡的三人點點頭,用著堪比破鑼般的沙啞嗓子開口道:“解當家?”
“你好。”
解語花起身,強忍著嗅覺不適衝吳墨伸出右手。
吳墨哪敢跟解語花握手?
他連見一面都是強撐著,更別提觸去碰對方的身體。
他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
抬起下巴用一種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解語花,嘴裡不乾不淨的吐出幾個字,“小白臉?”
吳墨嘴上說出這三個字,實則心裡瘋狂地給解語花道歉。
倘若要是能進吳墨腦海裡,就能看到一個小人兒正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親愛的花哥大人,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往日裡,解語花最討厭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
但是今天不知為何,卻沒有厭惡的想法,反而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種感受來得莫名其妙,讓解語花情不自禁的想要離吳墨更近一些。
劉喪見解語花往前走。
眼珠子一轉,立馬抓住吳墨胳膊往後退了一步,嬌呼道:“乾爹,您不是說人家才是你的心肝寶貝嗎?怎麼喊別人小白臉呢?”
吳墨被劉喪的腔調噁心的頭根直麻。
手微微抖動一下,差點將人扔出去,萬幸理智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動不了,不妨礙心裡罵,“跟誰學的,這麼噁心人呢?媽的,小王八犢子,回去不扒你一層皮,老子跟你姓。”
劉喪自己說完都犯惡心,只不過為了乾爹的大計,再噁心也得繼續。
他算是想明白了,眼前這兩人對乾爹很重要,但乾爹卻因為什麼事在躲避他們。
這小子蔫壞蔫壞的。
他注意到解語花的視線盯在乾爹身上,特意拉著吳墨站在了燈泡下方。
好傢伙。
吳墨這下徹底成了個大燈泡。
晃眼睛的腦袋加上洗潔精味兒的香水,把包廂裡的三個人折騰夠嗆。
造型太辣眼睛了。
解語花也不知道是被香水味燻的,還是燈光晃的,總之眼淚差點流出來。
這是身體本能反應,不太好控制。
眼睛一模糊,關注度下降,再加上酒精上頭,解語花身體微微打晃。
吳墨差點伸手要去扶。
多虧劉喪反應快,及時攔下他的胳膊。
兄弟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多言語的。
林楓見此情況急忙起身,伸手試圖攬住解語花的肩頭,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