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如我們和離吧!

宋傾城傾垂眉目,不知道該如何做答,或者說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她有些惱意, 不知道這裴淮之突然之間是的什麼瘋。

她越不想回答,面前的男人 卻越是不依不饒。

她剛從噩夢中醒來,只好獨自冷靜一會,怎麼才能裴淮之弄出去,她在腦中,想了無數種方法,但是每一個都被他否定了。

只剩下一個辦法,她想,要不然趁著裴淮之不備,將其打暈算了。

此法子剛一上頭,便又被她否決了,依著裴淮之的武力值,且削別人腦袋是利落勁兒,她中小腦袋實在不是個兒,都不用費吹灰之力,她的頭便能咔嚓落地。

“回答我!”,裴淮之步步緊逼, 挺拔的身影,欺身而上,雙手撐住牆壁,將宋傾城困在雙臂之間,逃無可逃。

她整個身子因為裴淮之突然的動作,瑟縮了一下,他的聲音雖不大,但是動作確實非常的有侵略性。

他終是惱了!

裴淮之漆黑的重瞳染上了血絲,被禁錮在他雙臂之間,空間十分的逼仄,她的前襟更是被迫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咚咚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聲聲。

他的心跳是亂的 ,他的整個人也是亂的 !

宋傾城覺得周遭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平白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兩人的臉離得近,近的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如絮一般的呼吸,浮浮沉沉的落在她的眉心和鼻樑,帶著清冽的酒氣,染的人有些頭暈目眩,也要醉了一般。

為了減輕裴淮之的壓迫感,她微微側了側臻,短暫的避開那隨著呼吸傳過來的陣陣酒氣。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喝酒醉的人,是什麼也講不通的。

要不然,她便是說是因心悅他,如此這般對她和宋府都好,也能讓裴淮之冷靜下來。

事急從權,倒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但是她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巴,這算不算欺騙別的感情,豈非君子所為。而且她卻最不屑玩弄人心,極盡哄騙之能事,她想來是做不來的。

宋傾城眼眼睫輕顫,心思一時間百轉千回,也只好先已懷柔的政策慢慢安撫。

“裴淮之,你醉了,你我既然已成了親,何必糾結於此呢”

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裴淮之心中鬱結一口氣,不上不下,啞然道 , “ 你還當我是六歲稚童,扔你哄騙不成,你為何敢正面回答我?”

宋傾城很少見裴淮之如此的孩子心性,語氣有些無奈,“這個理由就這麼重要嗎?再說你莫要冤枉我,我何時哄騙於你了”

她是想哄騙他來著,這不是沒實施嗎,這個鍋他可不背。

裴淮之現在只糾結自己想要的答案,哪裡聽的進去別的什麼話。

於是他回道,

“重要!對我而言很重要!”

他語氣又輕又緩, 猶如狂風暴雨之前的寧靜,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宋傾城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對裴淮之是什麼樣的感情,只是可以確定的是既不是心悅也不是不心悅,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裴淮之的問題。

裴淮之看著沉默的妻子, 燦若星辰的重瞳忽然就這樣黯淡了下去。 “你心悅於我嗎,還是說,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他啞聲問道,一隻手捏住宋傾城的小巧的下巴,或許是擔心她受傷,力氣並不大。

她被陪仰起頭看向面前的裴淮之。

宋傾城腦袋昏,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決定不與面前這個飲了酒的男人一般見識,“我都說了心悅不心悅不重要,重要是你現在是我的夫君,咱們夫妻二人只要不和離,便永遠榮辱與共的在一起。”

“呵呵,”

裴淮之冷笑出聲,宋傾城說他醉了,其實他清醒的很,能直面這一步,已經耗掉了他全部是矜持,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卑微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宋傾城,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我也是人,得不到回應我也會累? 你仗著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從上京到金陵,再從金陵到上京,生了如此多的事,你可有一絲心疼於我,我的蠻蠻,你如此的聰慧, 豈會看不出,我屬意你呢,不!你什麼都知道,卻仍舊跟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我沉淪,你根本有沒有心?

所以我很可笑吧”

字字泣血,哪怕是一句謊言,他也期望能夠得到宋傾城給的是一句肯定的答案,讓他看起來沒有這麼可笑,也好讓他能夠義無反顧的把人留在身邊事。

“宋傾城你告訴我,我算什麼呢,我到底算什麼”

男人下頜緊緊的蹦起來,額頭的似有青筋隱隱跳動,就這樣目光灼灼鎖定宋傾城的雙眸中,等著她開口。

事情怎麼會展到如此的地步呢,聞言,宋傾城嘴裡苦。

裴淮之說的沒錯,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裴淮之對她的不同,是啊,她非草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他與前世的裴淮之不同,就像是他說的,他似乎真的喜歡她了,有時候她甚至能夠透過裴淮之的望向她的眼神,看到前世自己望向他的眼神,那個愛而不得,只能望其項背自己。

她以為一切皆是蘭因絮果罷了,原來是,她和裴淮之間,竟然是連著蘭因也沒有的 。

她心下有些悵然,悵然現在的裴淮之,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恨, 不知道她的無奈,不知道前世她那炙熱的歡喜被生生掩埋,現在的他可以毫無顧忌表達自己是喜惡,萬般的情緒,她卻只能獨自忍下去。

“怎麼不說話了?”

宋傾城的下巴被他捏在手中,她只能高高揚起脖頸,毫不逃避的迎上他的漆黑重瞳。

裴淮之猶如一隻被囚禁困獸,現在被撞得體無完膚,而她卻仍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

她仍有她拿捏,臉上神志掛上了淡淡的微笑,語氣稀鬆平常的問道:“裴淮之,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呢?既然如此與痛苦,不如我們便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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